但飞霜处境实是不妙,惨遭臭气、搔腋、挠脚三路合击,神昏志乱,扬起未绑缚的一脚往空胡踢,有小妖去拿时,被踢中口鼻,喷血跌倒。
又抬脚尖去踢猴妖,猴妖正全力按着清台脚,如何能避,被踢得金毛都掉了几撮。
猴妖骂道:“臭婊子,若非大哥劝我,我早杀了你!你休要猖狂,给我受着!”
但飞霜不管不顾,踢个不停,猴妖没法儿,收回尾巴,把她脚锁住。
复将一手按清台脚,另一手去挠她腋下。
然此一改,痒感顿减,使她喘得口气,拼出力气,去反击清台,见她再次将手指掐在清台脚背,清台欲缩,却是被猴妖按住,巧合中又成了折磨清台的酷刑。
清台渐软,抱头惨笑。脆弱的神经现在好像一根毛细的弦,吹弹即断。她几乎在瞬间就输掉了博弈,转回到了可怜虫的状态。
便见好个香艳奇绝场面。
两女玉体横陈,通身濡湿,互相嗅着彼此臭脚,互相挠着彼此痒痒,惨笑怪叫,仍执拗角力。
一个胜时一个败,一个正时一个歪,一个好时一个坏。
反复循环,娇态百出……
而陈微、萧平此时已来到隔壁房顶,悄的观望情况,确认她们性命无虞,商量计划。
陈微道:“我观厅内,独狼妖法力高强,我可先下去吸引注意,搞定小妖。你趁乱救走她们。”
萧平道:“既然众妖唯狼妖马首是瞻,何不先引出狼妖,合力杀了,再回去扫平小妖?届时众妖乱作一团,各个击破便是。”
陈微道:“虽是如此,狼妖生性狡猾,不肯出来为之奈何?若草率勾引,叫它看破,当即挟持我师侄以飞云法远遁,我们追赶不及。”
萧平道:“你这般下去,只是送命。”
一时争论不定。
忽然萧平眼睛一亮,抚掌笑道:“有了,有了。”
陈微道:“萧兄弟,你待如何?”
萧平道:“却不是我想出什么计划,而是厅内已有变数。”
陈微道:“我观厅内,仍是妖魔玩人,有何变化?”
萧平道:“妖魔虽强,乃强弩之末。所见非相,暗潮涌动。岂不知如伏伺之猛虎,如盘踞之毒蛇,蓄势待发。”
陈微茫然不解。
究竟萧平之言何意,且看后话。
说那飞霜,被两下夹攻,仍找到间隙,力压清台。
猴妖见清台那副倒霉模样,心里愈急,恨不得马上就要飞霜好看,然而它手指再动,毕竟飞霜已慢慢适应,神经于痒,也暗自消解,不再有太大反应。
又拔不开尾巴,又用不了工具。
搞得它心烦意乱,气短不已。
而便不听狼妖前时叮嘱,硬要施用真气,注入指尖,往那腋下去。
只一记,果然弄得飞霜激颤,方寸大乱。它乘势追击,真气释放愈多。
“呃呃啊啊啊啊!呼呼啊啊啊啊杀了你……呃呃杀了你!畜生!唔唔哈哈哈哈哈哈……呼哈哈哈哈哈哈……”
飞霜扛不住这势头,堪堪要败,腰腹高弓,腿股战栗。更使它觉得自己做对了,吼骂道:“臭婊子,叫你嘴硬!”
“噫啊哈哈哈哈!姆姆哈哈哈哈哈……你等着……你等唔唔啊哈哈哈哈!噫哈哈哈哈哈……呃呃呃……呃呼呼呼啊啊啊啊啊啊!”
它生性癫狂,遇此情形,自是肆无忌惮,不到片刻,尽皆将真气逼出,指甲都曝白,流光走珠,接连钻入飞霜体内。
狼妖察觉不妙,忙道:“猴子,你快停下!”
然而为时已晚。
飞霜借到真气,瞬间破定,浑身气浪翻涌。
手腕一紧,便扯断绳索,探手往自己头发里拿,竟拿得一张符箓来,扔在半空,速念法诀,以火丸术唤出一团白焰,砸中猴妖当头。
长毛燃起,继而上下都着。
猴妖惨叫退却,飞霜岂能放纵,翻手吸来小妖佩刀,横掷而去,这一刀,蓄灌真气,以破妖身。哗嚓一响,便砍下猴妖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