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陷入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慌中。她本以为这种感觉自己早就忘了。
就在她反复挣扎,如陷噩梦时。忽的,闻到了一股异香。这异香大类兰花,从鼻孔直钻进心里,搔的她痒痒的,时浓时淡,欲入还休。
她只当是幻觉。但俄顷,当真觉得腋下传来阵阵痕痒,愈来愈强,直到无法忍受惊醒了过来。
“唔……”
室内一圈,十几个恶人环伺,十几个乌黑心火,熊熊翻卷。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已身在囹圄,成了监牢囚犯。
她还感受得衣裳被剥去,独剩下一件抹胸,赤裸的皮肤沉浸在冰冷的空气中,根根汗毛倒竖。
这也是久未有过的体验。
“为什么……我……”
花凝兰收回搔着飞霜腋窝的发丝,附在她耳边道:“那是因为……我让人用银针封住了你真气运行的各大经脉……你那引以为傲的武功再不能帮你半分……怎么样?惊喜吗……并且,这针还有其它效用哩……”
话语轻轻,却森冷如冰。
飞霜猛的挣扎起来。
凝兰微笑道:“沈女侠,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凡。”
伸出手指,从飞霜的脸颊直划到她的腹股,绕过一圈,又反回来,抵在她下巴处。
“多美的身子……只可惜,瞎了一对招子。”
飞霜狠狠道:“你们这帮畜生……竟然挟孩童相逼,当街敢行掳掠之事,无法无天,妄作胡为,就不怕遭报应么?”
凝兰笑的更甚:“报应?是什么样的报应?从天上打下一个雷来将我劈死么?省省罢。依我看,世间最大的报应莫过于三件,一是劫不尽取,二是贪不足存,三是杀不除根……我帮素使霹雳手段,纵横江湖十数载,方能在此呼风唤雨。其中道理,谅迂腐之人梦也不及,遑论领悟。”
飞霜略略一顿,道:“前时我听白礼介绍过你,言你自小经读诗书,家境优渥,习得了一身与人交往、设计人情的本领。我原本存疑,但方才被你说的信了。你确实是——”声音愈低。
凝兰贴过脸来,飞霜语气顿变:“读的下流诗、荒唐书,住的贪官污吏之家,习得作奸犯科、倒行逆施之术。毫不为耻,反以自喜。是这般颠倒黑白,善恶不分,何异于沐猴而冠,徒有人皮!”
凝兰一愣,刚欲辩论,飞霜又淬出一口,正吐在她胸前。
室内众贼齐吼:“放肆!”
抽出兵器,便要围聚而来。
凝兰猛一扬手,喝止众贼,道:“我审犯人轮得到你们帮忙?”
抬起眼眸,冷对着飞霜,眼底凶光毕露。
众贼之中罗千叫道:“休让这瞎婊子逞口舌之利!她既落在我们手里,便将她剥皮剐肉,劈腹剜心,下到油锅里慢慢炒了来吃!”
其后郭沙笑道:“那须好大一个锅哩,你家可有么?”
罗千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去年老子抓了个通敌的臭婊子,就是这般炒了吃了!”
郭沙道:“依我看,便将她舌头拔去,以针线缝住双唇,再往鼻里灌屎尿汤,反复循环,直灌到肚胀如球,拖出去游街。”
罗千道:“跟她费这些周章做什么!照头一刀杀了,岂不爽快!”
盖因之前客栈里输了阵,心下恼恨。
二人争论一阵,室内哗然。
凝兰再扬手制止,道:“对付她我自有办法。你们静观即可。”
慢慢走向飞霜,同时松了几根发丝缠在指尖盘挲。
飞霜将头偏去一边,不做理会。
凝兰突然换了种语气,道:“你何必如此严肃?白白放着大好容颜,却只做一块冰冷石头。你前时误饮了毒酒,还是我替你解了哩。就为了我们此刻能坦然相见,交心一叙。”
飞霜鼻子里呼了一声,仍是固拒模样。
凝兰笑道:“好。不如我再让你真实些。你可知除了那九根粗针是封穴,另九根细针又作何用?”
不待飞霜反应,径直将手指探入她暴露的腋下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