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凝兰扩大范围,手一触到她的脚趾时,她方喘息转急,露出了几分怯态。凝兰早看破她反应,便将手指一调,全插进那趾缝间抠挠。
接下来的几秒内,世界仿佛被消音了。
直到飞霜大张着嘴,爆出一串近乎凄厉的哀嚎。
其音调之高,使得周围空气都在振动,天顶垂下的烛火蓦地扑闪。
她发了疯的挣扎,把百斤重的刑架都拖的移了几寸,在地砖上划下两路白痕。
“嗷嗷嗷嗷啊哈哈哈哈哈!唔姆啊啊啊啊啊啊!呃噫嘻……呃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凝兰见状,带着猫捉老鼠的得意,略提起指尖,以指肚抠挠缝间的同时,以指甲刮擦根根脚趾中部。
“啊啊啊啊啊噫呀……姆姆姆哈哈哈哈哈!嗯嗯嗯嗯嗯哦哦哦哦哦哦哦……哈哈哈哈哈呼呼呼呼呼哈哈哈哈哈哈!”
飞霜嚎的愈惨,在场众贼甚至耳膜作痛。
凝兰心里阻梗落了地,只觉万物清朗,眼前唯剩那排摇曳的脚趾为靶,便施展出平生本领,双手变化出十几种动作,倾力给予飞霜潮水般的奇痒。
“呃噫喔霍霍霍霍霍霍!唔唔唔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姆!姆姆呃嗯嗯嗯!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呼哈哈哈哈哈哈哈……!”
飞霜完全的失控了。
她每个部位都在扭曲,每个关节都在激颤,她仿佛一个缝合而成的人偶,如今到了遭拆分的时刻。
全身正逃避着、拒绝着、求饶着,要散伙奔蹿。
箍锁她的铁丝被扯到极限,深深嵌进皮肉里,几欲绽血。
承载她的格栅被落满了汗珠,隐隐浮现出人形,堪将滑斜。
“嗬嗬嗬嗬啊哈哈哈哈哈……呃嗬嗬!噫哈哈哈哈哈!啊!啊嗬嗬嘶哈哈哈哈哈哈……姆姆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持续着这幅模样。
单薄的胸膛仰合起伏,后腰癫狂的撞击刑架,她努力的吸进空气,又转化成痛苦的笑声吐出。
她双唇发白,脸颊涨的半紫半红。
五官挤拧,早已脱离了原先的美丽。
过了一刻,“哈哈哈哈哈呼嗯嗯嗯嗯……咳咳……唔咳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她呛入了自己的口水,声音顿小了许多,“噫、噫……咳咳咳……呃咳咳咳……”
凝兰见此,鼻子里冷哼一记,方慢慢停了手。
掏出手帕,把自己沾满脚汗的十指挨个擦净。
继而带着漫不经意的神色,走到飞霜面前,复蹲下来,打量飞霜。
飞霜的脸上遮满了发丝,所以凝兰不得不先拨开。那底下藏着的面容疲惫而憔悴,乍然一看,几乎与最早时判若两人。
“嘶,这样顺眼多了。”
凝兰慨叹道,“仿佛某种顽固的精神从你那令人作呕的脸上消失了。很好,你应当明白自己的处境。”
她又靠近了点,似笑非笑:“知道我怎么看你吗?你不过是个流浪乞食的人,不过只配野狗街鼠作伴,居然敢高谈阔论,说什么之乎者也的屁话。你真让我震惊……前时你骂我那些话,我现在全部奉还。并且你每骂过一句,我就多折磨你一个时辰,直到你那下贱的头脑里再没有任何理智……听到了吗?得罪我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嗯……”
飞霜抽了抽嘴角,如在梦呓,“呃呃……”
凝兰蹙着眉头,将双眼直盯着飞霜,想要弄清她究竟在嘟囔什么。
及至距离拉近,飞霜额肌猛的一抬,那对盲眼竟瞬间睁开,露出苍白发青的瞳仁,狠狠回敬过来。
凝兰一震,被唬得跌了一步,飞霜趁势淬出一口血沫,正吐在她眉心。
她连忙起身,以手帕擦了,发现还含有一粒碎牙,顿觉悚然,怒吼道:“疯女人!臭瞎子!还不够爽是罢!我满足你!”
当即快步走向刑架后方,一手抓起猪鬃刷,一手握住飞霜脚掌,把刷毛对准脚趾处胡乱刷扫。
飞霜高高扬起头,连声怪叫着,浑身皆是挣扎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