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彪吃得满嘴油光,心情正畅快得不行,闻言冷笑:“不怕,我安排人在附近,若是他敢来硬的,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如此就麻烦张统领了,下官感激不尽。”温知故说着,顺手推过去一个玄色荷包。“誒,太客气了,若是没有温员外郎提醒,我还不知怎么破爆。炸。案呢?”张彪又将荷包退回来。温知故笑道:“总不好叫手下人白白出力,我不好出面请他们吃酒,劳烦张统领代劳。”张彪一想,也对,这算私事,手下人虽不敢说什么,但心里总会不舒服,是得请他们吃个酒安抚安抚,便收了下来。温知故要说的事情已经说完,起身告辞:“下官还有公务在身,这就不叨扰了。”张彪送温知故走后,打开荷包,发觉里头居然是三千两银票。请手下吃个酒哪里用得着这么多?张彪轻叹一声。这温员外郎怪会做事的,怪不得能在短短数月内连升三级!温知故从禁卫所出来,又去找温儒,把昨夜工坊遇袭,兵马司前来帮忙的事情告诉他。温儒摆摆手,说知道了。温知故就安心回工部干活了。剩下的诸如和兵马司打招呼这种事,温儒比她更会。两日时间转眼就过,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这一日,温知故到工部后假装不适请了假,然后去明月楼与张彪碰头,再一同悄悄前往工坊。温知故与张彪从后门进入工坊,在内室里边喝茶边等鱼儿上钩。“温员外郎,你说那藩国王子会请什么人做担保?”张彪一口一块地吃着点心,忙里偷闲问道。温知故当然知道,但是她摇摇头:“不好说,格桑王子这些日子与朝中许多大臣都有来往,但都只是泛泛,不知他能请得动哪一位?”“哪个会那么没脑子?替一个异国王子担保买兵。器?”张彪用力咬下手里的莲花糕,好似咬的就是那个担保人,“事后,我定要参他一本,让他干这种叛国殃民的糊涂事!”说话间,有人进来禀报:“东家,人已经到外头了。”“嗯,知道了。”温知故点头,与张彪一同静静地倾听外头的声响。先是传来脚步声,而后是格桑的声音:“你们要的担保人我已经找到了,现在可以谈生意了吧?”“不知公子请的担保人是……”这是掌事的声音。听这话里的意思,好似并没有人随格桑一起来。温知故与张彪对视一眼。难道担保人没来?格桑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们身份尊贵,自然不会来这里,你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他们。”温知故皱皱眉。这两人还挺谨慎!接着,听到掌事道:“客人,本店最近单子多,人手已经有些不够……”一声厉喝打断掌事的话。“大胆!我们王……让你去,你就得去。”大约是某个随从在帮格桑王子唱白脸。掌事还是那副谦逊的语气:“店里离不了我……”格桑王子呵呵笑道:“就在隔壁街道,掌柜的只要抽出半个时辰即可。”沉默一瞬后,听掌事道:“客人,若无诚心,请恕小的不远送!”又是短暂的沉默后,听得格桑王子呵呵笑道:“既然如此,那掌柜稍等,我这就去请他们来。”里面的温知故轻轻松口气。换地方的话,她的部署就白费了!一阵脚步声远去,想来是格桑王子重新去请担保人了。半响后,似有五六人从外院走进来,一道有些猖狂的声音轻笑道:“这店老板的架子好大!”温知故心一跳。来了!张彪的眉头登时皱成一团。这声音听着怎么那么像三皇子?“老夫倒想会一会这店老板,看看是何方神圣?敢卖这种东西!”这是一道听起来年纪不轻的声音。张彪拿着点心的手顿在了半空。这好像是秦尚书的声音!张彪不由得看向温知故,温知故还是一副平静的侧耳倾听的神态,好似并没有听出说话的人是谁。张彪想了想,伸手蘸了点茶水,在茶几上写了几个字。温知故低头一瞧,双眸霎时瞪大,惊疑地望着张彪。张彪阴沉着脸,点了点头,表示很肯定。温知故伸手掩住张大的嘴,一脸震惊状。里面二人在无声交流时,外头的人已经落座,年长一些的声音道:“请你们东家出来吧!”语气威严,好似自己并不是来做什么担保人,而是上位者在等下位者来见面。掌事也不推脱,当即道了一句“几位稍等”,转身走进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