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算是睡过了吗?”
言戒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愣了一下才答:
“严格来说,不算。”
“哦,”江南岸点点头,又疑惑道:
“那男人和男人,到底要怎么做?”
“想知道?”
“嗯。”
言戒便没再说话,只伸手到他背后,顺着他脊骨的凹陷一路往下,停在尾骨的位置,轻声告诉他:
“这里。”
原来真的是这样。
“……”江南岸有些不自在,躲了一下他的手:
“好奇怪。”
言戒没忍住笑了:
“奇怪吗,哪儿奇怪?觉得接受不了的话,那你草我。”
“?”
“真的,你想就给你草。”
江南岸确实没想到言戒会这么说,所以停顿得久了些。
见状,言戒摩挲一下他的背:“怎么啦?”
“没,觉得好像误会你了。”
“?”言戒立马警惕地竖起耳朵:“什么?”
江南岸默默挪开视线:
“我以为你是把我当女生,才想……所以……”
“……”
言戒觉得自己是时候喊一声“请苍天辨忠奸”了。
他实在无奈:
“我真是冤死了。”
“对不起。”
“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啊,喜欢你这个人,是男是女我都喜欢。这种事也无所谓,我知道你是个男生,你觉得奇怪觉得难受勉强我也不会硬要你强迫你,你不乐意就不做,又不是你不给做我就不喜欢你了。你要是想,就你在上面,这种事就是两个人都开心舒服最重要了,我又不是非当上边那个不可,在上在下的没什么区别,是你就行。这有什么的?”
言戒揉揉江南岸的头发:
“所以,别胡思乱想了好吗?我爱你就是爱你,没有任何前置条件,宝儿。”
“……”
江南岸没有回答,他只垂垂眼,犹豫片刻后,主动靠近言戒,下巴靠着他的肩膀。
像是一个安静的拥抱。
虽然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但大概是因为整间屋子里都是熟悉的味道和气息,江南岸这一晚睡得格外安心。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江南岸旁边没有人。
言戒的作息非常健康,向来醒得比他早,此时正在衣帽间那边整理衣服。
见他醒了,言戒拎起他那件被揉得皱皱巴巴的蝴蝶衬衫,给他瞧瞧:
“我听你这件衣服是工作室买的是吧,要还给你经纪人吗?”
江南岸在被窝里,半睁着眼睛看着他,懒懒地应了一声。
“不着急吧?要不你跟她说一声,先放我这儿送去干洗,过两天我直接寄你们公司去……哎,要不直接让虹姐开个价卖给我得了,反正同一件衣服也不会穿第二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