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戒抱着怀里的潦草小狗,握着它的爪子朝江南岸晃晃:
“来,打个招呼,跟哥哥说哈喽。”
小狗的毛毛看起来蓬松柔软,一看就是被人精心打理过的,眼睛和鼻子像三颗黑豆,长相标准得就像一只毛绒玩具。
江南岸让那一人一狗先进了屋,自己去漱了口洗了脸,之后坐在沙发上盯着小狗看了许久:
“这是你家里养的那只?”
小狗看起来很喜欢他,摇着尾巴直往他腿上趴。
“是啊,它叫墩布。哦……就是拖把的意思。”
“……”名字倒意外地很合适。
“它不是在你家里吗?”
“是啊。”
“北京离上海那么远,你怎么把它弄来的?”
“远吗?也还行吧,我让胖鱼,就我内发小,你见过的,让他护送来的。”
“开车?”
“飞机。”
“托运……?”
“不是,它可是我妈的爱犬,能委屈了它啊?私人飞机,它坐沙发来的,一路好吃好喝伺候着。”
“。”
江南岸觉得事情不简单,于是重新审视了那只小狗一眼:
“它是什么品种的小狗?”
“棉花面纱。”
“?”
江南岸默默挪开腿,让墩布的前爪落在了地上:
“你让它回去吧。”
“怎么?”
“吃坏了赔不起。”江南岸挪开视线。
“不至于。”言戒失笑:
“它皮实着呢,而且它平时吃的粮和肉也一道儿送来了,我来喂我来遛,它的任务是陪着你和你玩,你呢,只要负责开心就行了。”
江南岸眸色微微一动,看看言戒,又看看乖乖坐在他脚边瞧着他看的小狗墩布。
许久,他内心挣扎着想试探地碰碰墩布,墩布很激动,看出人类的示好,忙摇着尾巴将嘴巴凑过来。
他心里一激灵,条件反射般撤回了手。
“它不咬人,就是想亲亲你。”言戒观察着他的动作:
“大胆摸摸?”
听言戒这样说,江南岸蜷起手指,迟疑片刻,再次向墩布伸出手。
墩布又将它湿漉漉的鼻子凑了上来,这次,江南岸没有再躲。
他试探着摸了一下墩布柔软的毛毛,而小狗伸出舌头亲昵地舔了一下他的手腕。
是温热的。
江南岸和墩布一人一狗很快建立了友谊,到下午的时候,江南岸在躺椅上看书,墩布凑了过去坐在他旁边,江南岸看它乖巧,索性把它抱在怀里跟自己一起看。
言戒坐在一边望着那温馨的画面,觉得自己接来墩布试图父凭子贵的决策真是本世纪最正确没有之一。
他捧着咖啡,喝得心里暖暖的,片刻放下咖啡杯走到江南岸那边,单膝跪在他的躺椅旁边,伸手挠挠墩布的下巴,边问:
“晚上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