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岸看着他的动作,想了想,说:
“你今天打得很好。”
“真的?”
“嗯。”
“你玩得也挺好,其实我来这节目之前都不知道你还会玩游戏,等这比赛结束了,之后有空可以一起双排。”
“好。”
江南岸应了,顿了顿,又问:
“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的飞机。”
“下部戏定了吗?”
“还没。”盛豫加说着,直起腰活动活动身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唤了江南岸一声:
“小山?”
“嗯?”
“我走了以后谁叫你起床?”
“。”
好问题。
“我明早把房卡给Spring吧。”盛豫加自然道。
“别。”江南岸立马拒绝了他的提议:
“给我吧。我的助理一直跟组,交给他就好。”
“那也行。”
盛豫加收拾行李到挺晚,江南岸帮不上忙,就一直在旁边陪着。
到最后盛豫加合上了最后一个行李箱,随着箱子卡扣“咔哒”一声合上,江南岸看着一下子空了一半的房间,感觉自己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也被一起扣了进去。
可能是回身时注意到江南岸有点空白的表情,盛豫加问:
“舍不得我吗?”
“……”江南岸顺着他的话仔细考虑了一下。
其实来这里之前,知道节目组是双人寝,江南岸心里还有点拒绝。因为他早就习惯了独居,并不喜欢跟人共享自己的生活环境,就算后来知道了自己的室友是相对熟悉的盛豫加,他心里的抵触也只是消减而并非完全消失。
但后来,他和盛豫加的相处意外地还挺和谐。
日常生活里,江南岸和盛豫加平时不怎么交流,大多数时候都是安安静静地各干各的事。江南岸偶尔晚归,盛豫加会给他留灯,听到有趣的事情,两个人会互相分享,谁遇见困难了也会很自然地开解两句帮一把。这样的日子没有江南岸原本想象的那么糟糕,甚至让他逐渐接受了与人同住的生活。
现在,盛豫加要离开了,按理来说他应该觉得轻松才对,因为他终于回到了自己最舒服的独居状态。但现在看来,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不知为何,江南岸突然想到了不久前的某个傍晚,言戒坐在被夕阳染得黄澄澄的大巴车内,笑着跟他说的那一句话——
“感情原本就是不讲道理的东西啊。”
虽然江南岸现在还是没有充分理解这句话,但他的心情一时似乎也找不到其他的合理原因能够解释了。
所以江南岸点了点头。
盛豫加可能有点意外他会承认,稍作沉默,才微微叹了口气,道:
“刚认识的时候感觉你这人很独,虽然跟很多人站在一起,但好像一点也融不进去。现在回想一下,咱们认识这些年,除了那次合作就没跟你说过两句话,也没听你有什么朋友。现在好像有点不一样了,感觉这次来这个节目,你学到的应该不止游戏。”
看江南岸似乎有点茫然,盛豫加轻笑一声:
“现在这样挺好的。”
于是江南岸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决赛那天我应该会来看看。”
盛豫加把他的行李箱推到墙角排排放好,再开口时声音略微沉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