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跟你说的……”“我知道，保护好自己，别出头，别惹事。”“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林向晚不解地看着他。“我家有点复杂，之前让你别跟我联系，是怕连累到你……”“嗯，我知道了，咱们友谊的小船哪能说翻就翻呢。”林向晚跑过去关上灯，“快，许愿吧。”“你能为我唱生日歌吗？”烛光映在齐梓墨的脸上，一闪一闪的。“我五音不全。”林向晚不好意思地说：“跑调。”“没事，我在乎的是心意。”“那——行吧。”林向晚勉为其难，“第一次单独唱生日歌，有些尴尬。”“以前没唱过？”“以前混在人堆里，不怎么出声。”林向晚挠挠头。“没关系，我们都要经历很多个第一次嘛。”齐梓墨笑道：“我这个生日还是很有意义的。”唱完了生日歌，许完了愿。齐梓墨问：“接下来呢？”“吃蛋糕。”“嗯。”“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没有过过生日似的，还要走流程呢。”林向晚开玩笑说。“对呀，六岁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了。”齐梓墨咧了咧嘴，“所以，以后我的每个生日，你都要陪我。”“虽然这有点不现实，但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说什么是什么吧。”林向晚心想。“那个，我去开灯。”林向晚红着脸跑过去，“怎么回事？灯怎么不亮啊？”齐梓墨打开手电筒：“不会停电了吧，你先回来吃蛋糕吧。”齐梓墨把一大块蛋糕推到林向晚面前。林向晚咬着叉子。“怎么了，快吃呀？”“这么多奶油会不会长胖呀？”林向晚唉声叹气，“我好不容易瘦了点，胖了就更没人要了。”齐梓墨无声地笑了笑：“喜欢吃就吃呗，大不了以后我要你。”林向晚没抓住重点：“行吧，人这一辈子，还是要为自己活的……”齐梓墨盯着她右手手捥外的一个小伤疤，暗暗地想——好，你为自己活，我为你活。林向晚大口吃着蛋糕，齐梓墨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不是，你怎么不吃呀？”林向晚看过来，“你不喜欢吗？还是你怕长肉？”“没有，我马上吃。”齐梓墨回过神来。“你尝尝，这个可好吃了。”林向晚叉了一小块火龙果，放到齐梓墨嘴边。齐梓墨很自然地张开嘴，将火龙果叼住，把它卷到口中。“怎么样？好吃不好吃？”林向晚期待着说。“好吃。”齐梓墨舔了舔嘴角。林向晚用手拢了拢头发：“我的皮套呢？”齐梓墨看了看：“你头发散了。”“对呀，皮套不知道掉哪儿了，这样很影响我进攻蛋糕的速度呀。”齐梓墨：“……”“要不，你先用别的东西绑一下吧。”齐梓墨环顾了一下四周，找出一个系平安果的小拉花，“要不，试试这个？”“你是认真的？”林向晚极其无语地看着他：“我第一次见有人用拉花绑头发的，我又不是个果子。”“我倒是觉得蛮有创意的。”齐梓墨把小拉花拿在手上把玩，“要不，试试吧？”林向晚最终还是妥协了，她拿着那个拉花左照照右照照，“有点眼熟。”“你去年平安夜送我的，平安果上的。”齐梓墨看着她。“哦，那这个，难度系数有点高呀。”齐梓墨轻笑：“没关系，我可以帮你。”说完，齐梓墨绕到林向晚身后：“你坐好，我帮你弄。”“你会绑头发？”林向晚歪头看他。“不会，但我可以尝试。”“别太丑了。”林向晚认命了，随他在后面怎么摆弄，依旧吃着蛋糕。林向晚的头发乌黑柔顺，像黑色的瀑布“飞流”而下，走近还能闻到一股栀子花的香气。“我要是揪疼了你，就说话。”“嗯。”经过一个小时的漫长尝试，林向晚的头发终于被拉花固定住了。只是，还有几缕碎发在摇摇摆摆。林向晚看了看时间：“我要回去了。”齐梓墨拿上手机：“我送你。”“什么？！”林向晚有些哭笑不得，“我家就在楼下啊。”齐梓墨愣了一下，笑着说：“不是停电了嘛，楼道没灯，我怕你会害怕。”林向晚：“……”“我有这么胆小吗？”林向晚将手机里的手电筒打开，“那我走了，你早点休息，生日快乐。”“嗯。”“对了。”林向晚又折了回来，“明天我又要早起了吧？”齐梓墨扬了扬嘴角：“是，明天我在楼下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