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
就在这时，面前的诺蒂妮歪了歪了头，脸上那很亮眼的笑容却变得锐利了起来，一如她此刻的声线。
“给我买一杯这个吧。”
“咚”
啊……
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对眼前的她……
无法……反抗……
胸腔中那作痛的嗡鸣，无法为提供半分气力与温度。
嗫嚅着的嘴唇，挣扎着，挣扎着不想张开，但是——
“……好。”
用手机扫了桌上的二维码，从小程序上下单付款的那一刻————
心底的什么东西，碎裂了。
“呵……呵呵……?”
低着头，表情有些恍惚的他，只能听见作为对面传来的那悦耳的，代表着愉悦的轻笑声，以及一声小小的，几乎让人以为是幻听般的细小声音。
“真乖。”
“……！”
根本无法反应，名为“喜悦”的开心情绪就涌上了他的心头。
为了诺蒂妮的开心而开心，为了这句夸赞而开心，为了……
“他服从了诺蒂妮，为诺蒂妮献上了东西”这件事而开心。
随即，这种情绪就化为填满整个身躯和脑海的不解与耻辱，愤怒与恍惚，几乎让他整个人的理智都变得稀碎起来。
怎么可能会有正常人，会有这种……会有这种……
变态和扭曲的情绪啊？！！！
他……他……
握紧那刚刚划出去款的手机，他的身体都轻轻颤栗起来。
仿佛刚刚那“真乖”的羞辱话语并不是出自她口似的，端起了服务员递来的，由青年轻手献上的那杯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诺蒂妮哼着不成调的欢快调子，轻轻晃起了身体。
这个时候……
“……阿语？”
人妻的那有些迟疑的疑惑声音，终于堪堪让高语稍稍摆脱了些许身心上那不可视的枷锁，有些惊恐地大口喘息起来。
而对面，轻松地和人妻打了个招呼的诺蒂妮看着那有些失态的青年，脸上依旧笑着。
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