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居然……
几乎已经将自己的红色长发吹开的猛烈劲风已经打在了她的脸上了。
滑稽?可笑?愤怒?不甘?
不管脑子里还有什么想法,在这个末端也已经无用了。
滑下生的悬崖前一刻,她能做的也只有闭上了眼。
我会是……这样的末路啊……
“嗤——”
只是,似乎有什么全力的,对比起那巨大货车带来的嘶吼要小的很多的小小风声,也夹杂在在了这临死的宣判声中吧。
一只不算很大的手,艰难地,精准的,用力的在那电光火石间抓住了她的衣服,随即——
拉回。
身体,开始随着那股不大但却用尽全力的力度向后倾倒,倾倒。
她似乎都已经能感受到那数吨的钢铁巨兽肩膀,从自己鼻尖蹭过的微微刺痛,已经想象到了另一个世界里自己的悲惨末路。
但最后……她只是简简单单的,向后倾倒在了某个人的怀里。
“吱————”
让人牙酸的刹车声与轮胎摩擦声,那难以停下脚步的巨兽横亘在了马路中间的刺耳声响,终于才堪堪让她从那恍惚的状态里清醒。
就在清醒的那一刻,生的世界突然接收到了第一个讯号。
那是有些无力的,嘶哑的,几乎难以理解的愤怒怒吼。
明明是已经被她支配,已经无法反抗她,已经要完全服从她的。
可恨的可恶的恶心的无趣的悲哀“宠物”,此刻却抓住了她的衣襟,发出了震耳欲聋的不解怒喊。
“你他妈的在干什么呢?啊?!诺蒂妮?!”
尊重的,服从的,不敢反抗的“主人称呼”在他那此刻冲心的情绪下也暂时冲破了某个禁锢。
只有一个名为“高语”的男性,在对着一个名为“诺蒂妮”的女性的话语罢了。
“……没有斑马线你也敢横穿?你是疯了吗?!”
“你……你……”
大口喘息着,高语的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
跪坐在地的他,拉着面前女人衣襟的他,身旁放着那刚刚打包好的一小碗吃食,以及那一直被保存得很好的,装有某对鞋子的包装袋。
已经长时间没有进食的虚弱身体,却在看到某个景象后。
变成了竭尽全力的大步奔袭起来。
那似乎是压榨生命力的行为,却也在是看到某个景象后,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就开始奔袭起来了。
直到这刻,几乎油尽灯枯的他胸口才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连带着视野里的某个容颜也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你……”
似乎,连每次吸入肺里的气息,都变成了那刺人心肺的刀子。
看着那张,同样愣愣回看着他的呆滞俏颜,他就连最后的一句话语都难以说出。
揪住她衣襟的手,也伴随着开始颠倒的视野开始无力的松脱,滑落。
在这最后的一次,在这没有原因的,莫名其妙的作用下,冲破了对于某人支配的高语。
这冲破了支配的残存理智,也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妈的。
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