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他哥那冷冰冰的性子,就只对机甲有兴趣好么。
画画的时间过得很快,窗外夕阳余晖洒满大地,不知不觉,时间就走到了六点。
下班时间,也是用餐时间。
“宁宁。”左云楼出现在书房门口。
燕宁稍怔,他画画没时间观念,敖经纶也看入迷,并没有提醒。
直到左云楼出现,燕宁才发现已经到饭点了。
燕宁将笔放下,对直播间里的观众告别。
“啊?六点了?时间怎么可能过得那么快(不可思议地摇头”
“刚刚是不是那位在喊燕燕?啊啊啊,快来个人告诉我是不是,这糖好甜。”
“又疯一个(微笑脸”
“虽然很不舍,但不能耽误哥哥的吃饭时间,我们下次再见叭(抹眼泪”
“哥哥一定要记得勤快直播鸭,我就靠你的直播续命了[嗷嗷大哭。gif]”
敖经纶咂咂嘴,把直播关了。
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燕宁画了不少,但依旧没彻底将画给画完。
燕宁用镇纸把画的边角压好,让颜料没干的部分自然风干,等吃完饭再回来收起来。
左云楼:“敖桁来了。”
敖经纶:“啊?”
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敖经纶有些心虚。
赶紧溜。
敖桁看起来是从军部直接过来的,他身上还穿着黑色军装,侧脸棱角分明的锋利,仿佛一把刚从战场上饮血归来的绝世宝剑。
肩背宽厚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暖融的夕阳余晖落在他身上,为那身冷漠的黑色军装披上了一层淡淡的暖意。
听到脚步声,敖桁转过身来。
首先就看到了他那个总是让人操心的弟弟,那家伙一脸不情愿地慢慢走着。
脚步有些僵硬,像有人在后面逼他似的。
跟在他弟后面的,是左云楼。
怀里抱着人的左云楼。
能看到那被在怀里的黑发少年左脚脚腕上戴着一个微型治疗仪,他两条细白的胳膊乖乖地圈在男人颈脖上,乖软得像一只毛光水亮的名贵猫儿。
不知道是不是敖桁的错觉,他觉得只是一段时间没见,燕宁好看了许多。
“好看”这个词用在男性身上或许不合适,这一刻的敖桁确实是那么认为的。
不过要说具体哪里变得好看,倒也说不出来。
左云楼把人放在沙发上。
“哥。”敖经纶走过,有些闷闷地喊了一声。
天知道他根本不想回去。
敖桁应了声,然后又说,“他脚怎么了?”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燕宁。
而说这话的时候,敖桁是看着燕宁的。
对上那双苍绿色的眼,坐在沙发上的燕宁有些不自在的蜷缩了下白皙圆润的脚趾。
无论看过多少次,燕宁依旧觉得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
一双眼又深又冷,像战甲映出的寒芒,也像天际乍亮时的那抹寂然的光。
燕宁垂下了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