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愧是做村长的,说话就是强势。这一连串话说得李大娘家大大小小脸色难看却不敢做声。看来这个村长在这村子里“威信”不小啊!一看就是那种平日里没少作威作福的。简安安清了清嗓子,扬了扬手道:“不必。本官差食衙门俸禄,自然要为百姓排忧。”“这下蛋的母鸡也算是百姓家中的重要财物,突然丢失,自然可以报官。”“不存在什么麻烦不麻烦。”她现在的身份可是官差,是衙门的人,自然不能怕了他一个小小的村长。“更何况……”说到这里简安安顿了顿,才开口。据本官差所查,这母鸡可不是被黄鼠狼叼了去。”“怕是村里有人借了黄鼠狼的名头行了黄鼠狼之事!你们说是吗?”说这话的同时,简安安盯着在院子里的每一个人的反应。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两三个脸色大变的人。其中就包括这村长。但村长不愧是村长,神色稍微一动就恢复了正常。如果不是简安安一直盯着他,怕是都不会发现他的那一丝神情变化。只是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就没他这么好的定力了。被简安安厉眼一瞧,身子都止不住颤抖了一下,躲开了她的眼神。“呵呵,官爷说笑了。”“这人怎么可以做黄鼠狼的事呢。”“谁不知道咱们杏花村村民是出了名的老实,断然不会有人去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官爷就不要吓唬小民们了。”村长弓着身子拱了拱手,一脸坦然。“对啊,咱们平日里都是最老实的庄稼户,可做不来那偷鸡摸狗的事。”“没错,草民一家都清清白白,还请官爷明查,不要冤枉了小民。”“就是,我们都不是这样的人。”“……”有了村长打头,他身后那一群来看热闹的村民七嘴八舌的说开了。简安安挺直腰板背着手,特地等大家说了一会才故作高深莫测的开口。“本官差竟然敢说这样的话,自然是已经找到了证据。”“你是自己出来认罪,还是要本官差指认。”“根据我朝律法,这做贼可是要被打板子的。”虽然简安安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朝代,也不知道这个朝代的律法。但她赌这些村民也不懂。大家都不懂,自然是她这个官差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真的吗?官爷已经找到了这偷鸡贼?还请官爷为民妇做主啊!”听到简安安说知道谁是偷鸡贼,李大娘面色一喜,也顾不上村长在,连忙惊喜的开口。这两只母鸡对他们家来说太重要了,自从她家当家的得病,花光了家里的银子,人也没能留住以后。她一个妇人拉扯着4个孩子,家里少了劳壮力,没了银钱进项。除了这两只下蛋的老母鸡,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了。“大娘放心,本官差一定会抓住这偷鸡贼,为你找回这两只母鸡。”不管是因为她的任务还是为了这明显过得艰苦的一家人。“谢谢官爷。谢谢官爷。”“官爷英明,既然这样,那小民们就不在这里耽误官爷办案了。”“草民告退。”听见简安安说知道了是谁偷的鸡,村长脸色微变,不着痕迹的偏头瞪了身后的男子一眼。说完就要带人转身离去。“村长且慢。”简安安开口。“作为本村的村长,您还是留下来听听这偷鸡贼是何人,也好以后注意着些。”“正好,大家也都留下来听听,毕竟这村里养鸡的可不止李大娘这一户,说不定下次丢的就是你们谁家的了。”“是啊,我家里也养了好几只鸡,我得听听这偷鸡贼是谁,免得下次偷了我家的鸡。”村民甲。“我家也是,不止养了鸡,还养了鸭呢。”村民乙。“谁说不是呢……”“咳咳!”简安安清了清嗓子,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拿出方才在篱笆上扯下来的一片深蓝色粗布扬了扬开口道:“这是方才我在李家后院篱笆墙的木刺上捡到的一片衣料。”“许是这偷鸡贼昨晚来去太匆忙,不小心被挂到了衣服而不自知。”“只要将这布料和各位的衣服对比一下,就能知道这偷鸡贼是何人了。”简安安说完,不出意料的看到有人紧张的扯了扯衣服下摆。好了,她知道这布是他衣服上哪个部位了。“官爷说笑了。”村长拱了拱手。“这布料是最常见的蓝粗布料子,镇上每家布料店都有卖,这料子便宜,不只是我们村,这整个镇也有大半的农户人家选这种料子做衣物。”“光凭这一片布料,怎能确定谁是偷鸡贼呢?”“再说了,谁又能证明这是偷鸡贼留下的?也许这是李家人自己的衣料也说不定,大家说是吧。”“看,李家大小子今日穿的不就是这颜色的衣裳。”“对啊,我今日穿的也是这颜色料子的衣物。”村民甲。“还有我。”村民乙。“我也有一件这种料子的。”村民丙。如果不是立场不对,简安安真想给这个村长鼓鼓掌。这口才是真好呀。可惜了。有一句老话叫做,多说多错。越是在意,越是有鬼。简安安摇了摇头,开口。“自然不能光凭这一片布料。”“诸位请看,李家这片篱笆墙下的土地是什么颜色的?”顺着简安安手指的方向,众人都看了过去“黄色。”有村民开口。“对,就是黄色。那诸位再看看这屋外的路上土地是什么颜色?”“这,黑灰色?”有人说道。“那诸位再想想,这村里常见的路和地里土地的颜色是什么色?”“这我知道,黑灰色。”“对啊,咱们这村里基本上少见黄土地,李家的,你这黄土是哪里来的?”有疑惑的村民问道。“这是昨日早间我在山里小溪边挖了回来给我家弟弟妹妹捏泥人玩的。玩过以后就铺在了篱笆墙边。”李家大娃开口回道。“这不一样的土地颜色和这偷鸡贼有关联吗?”有人开口问。“当然有。”:()死而复生后我在末世开杂货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