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见到对面的稻田里,稻草人上破烂的旧衣服在冷风里刷拉拉响动。
沿着小路一路上去,竟是看不到一个人。
图谋不轨?
陶思栩把窗户关上,老式的木窗发出嘎吱一声响。
还是排外害人?
陶思栩环着房间走了一圈,检查了一下空空的衣柜和紧紧相扣的门闩。
叩叩叩——
敲门的声音响起!敲门的人就在房间外面!
陶思栩鸡皮疙瘩骤起,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蹲在门边紧握着登山杖不做声。
叩叩叩——
门外的人还在敲!
挣扎了一会,陶思栩不停给自己加油鼓劲,随后轻轻站起,侧身打开房门的同时,双手把登山杖举起——重重打下!
打了个空。
陶思栩踉跄了一下,还没等他缓过一口气,就感觉一股毛骨悚然的视线落在他后脖颈上。
他猛然抬头,自下而上从脚到头看到一个人,一个刚才透过窗户看他的人——正被一根绳子吊在房梁上,瞪大的眼睛死死看着他。
脑子里还一片空白时,陶思栩忽觉脖子一紧,再反应过来时,视线已经和那双眼睛平齐。
同时,窒息的感觉让他叫喊无力——
两眼一黑,他失去了意识。
戏剧性的死亡。
再睁眼时,陶思栩再次站在杂草丛里。他抖着身子大喘气,冷汗一滴一滴从额头上流下。
第二次,他站在这里。
还要去吗?
陶思栩想着,脚上却是机械般向着小路的方向走去。
不然还能去哪呢?附近只找到这一个村子。
陶思栩一步一步走着,登山杖敲击地面的声音近乎安静。
他想到了刘春秀奶奶,想到了虎仔,想着快日落时忙着炊饭的各户人家。
那是什么?
是鬼吗?
那间房子是凶宅吗?
村子里的人知道吗?刘奶奶知道吗?
陶思栩一时间想了很多,又感觉什么都没想。
他只是拄着登山杖慢慢走,不知不觉进了村子,被村口的刘奶奶发现并。
奶奶搀扶着他,用自己矮小瘦弱的肩膀撑着他半个身子的重量。他和发病了一般,明知道旁边还有人,却脑里嗡嗡作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等到他的视线终于对焦,陶思栩才发现自己面色发白,冷汗直流,整个人晃晃悠悠,唯二的支撑点只有时不时点一下地面的登山杖和刘奶奶支撑他的气力。
刘奶奶着急亲切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响起,陶思栩却感觉什么也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