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保持着紧紧拥抱的插入状态良久,两人终于从极致的快感中恢复了一些,静静的依偎在一起,发出均匀的呼吸。
“其实这次行程,大家早就已经默认你我独自行动了。”
博士忽然说。
“为什么这样讲?”
夕满不在意的回应着,她从背后搂着博士的娇躯,侧靠着躺在床榻上,专注于抚摸博士柔软平整的小腹,一想到其中此刻存储着自己的精种,她的内心就一阵火热。
“我们的任务又岂止是解决物资运输,单单保护我一人可不是目的。但是大家都是善良的人,知道这次任务并不紧张,所以把机会让给了你我,当做度假旅行……什么的。”
博士往夕怀中蹭了蹭,享受着她的手掌传来的热度:“不如等、等我们结婚了……再去其他地方新婚旅行什么的,像汐斯塔,那里的音乐节……啊,那里要火山喷发了……”
她本以为自己冒着害羞说出的结婚一词传入夕的耳中会让她高兴,可是抚摸着她肚肉的手忽然停顿下来,清冷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我们自然要结婚……不过就不用去其他地方了,你想看什么风景,我都画给你看。”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从现在开始,你要永远陪在我身边……”夕亲吻着博士的长发:“天灾,人祸,这片大地上有太多能够轻易夺走一个人性命的事情,罗德岛并不是在拥护你,她们只是在利用你的价值,一直奔赴在各国事物前线的你,危险性不言而喻。”
“你多虑了,大家肯定会保护好我的,而且我还有你……”
博士的话并没有让夕放松怀抱。
“不,我不允许,你永远都是我的,可悲的凡人自我毁灭的过程有什么好值得关注?”
“可是……罗德岛必须等着我去指挥,这是我的责任。”
“责任?何来责任?天地诞生在荒芜中,就算是巨兽神明也不过混沌里出现而又沉睡的生灵,文明无论是继续延续又或是消失于某次天灾之中也不过是自然演化的一环,大哥总跟我说要我去玉门掌兵,我可不见得他把那真的当做责任……可能只是他当一个凡人太久了,把世俗感情混淆罢了。”
“……夕喜欢我吗?”
“自然喜欢。”
“那这不就是世俗的感情?巨兽也是生命,那么拥有凡俗之情也未尝不可,我的职责和对夕的喜欢也如出一辙。”
“你是一个失忆之人,你的记忆和责任都是罗德岛灌输给你的!”
夕松开了博士的腰肢,站起身后目光冰冷的说着:“没关系,我并不着急说服你,在这里,我多的是时间让你慢慢考虑……”
话音未落,房间里只留下一团逐渐消散的墨色,赤裸的清秀佳人已然消失不见。
……
“她入画了?”
“嗯。”
“你准备关她多久?”
白发红眸的女子大咧咧的坐在地上,遥望远处的小镇,一栋栋民舍似乎被雾气笼罩一样模糊不清,如梦似幻。
“直到她想清楚为止。”
“那你可有得等了。”
“用不了多久……在我的画里,百年也不过弹指一瞬,足够我倾尽一切去爱她。”
“出什么事了我可不管哦。”
“不用你操心。”
夕招来自己的画笔——那柄赤红的宽刃长剑插在地上,道道水墨便从地底涌出,化作一些造型奇异的野兽怪物。
“你就用这些东西去敷衍罗德岛的执行干员?”
“哼,博士已经入画,我的目的早已达成,这些只是我做的一道保险。”
夕不甚在意的将那些墨画怪物驱散,将长剑拔起,锋刃抵在自己的胳膊上轻轻一划,青红相见的手臂破开一道小口,殷红鲜血顺着伤口流淌而出,凝聚在了剑身上。
她再次挥剑,血珠洒落,在空气中诡异的震颤,变得越来越大,直到和人一般大小之后,模糊的人脸在血团中显现,数秒时间,这些血珠便化作了一个个“人”,而她们的身材面容,赫然与夕如出一辙。
“博士不会离开[我]的,永远不会。”
……
直到日暮,夕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