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可惜，今天既没有演出，也没有审判，云卷神情沮丧地离开，但瞬间被路边的摄影活动吸引。
黄昏晕染了天边，两人在歌剧院前拍了一张照片，云卷将照片递给那维莱特，挥手离开，“小海獭，再见，今天我玩的很开心。”
少年笑吟吟地回头望那维莱特，分明只是个才普通不过的一天，许是那天阳光正好。
许是那日清风徐徐，那维莱特的眼脸忽颤了下，垂下眸，掩饰心口的那一阵悸动。
如同和朋友正常地分别一样，那维莱特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也学着云卷的模样，伸出手挥了挥，轻声道：“再见，云卷。”
“下次……见。”
第17章离去
光线黯淡，云卷躺在实验台上，用力地握住艾博里的手腕。
一头银色的短发，丝丝缕缕出落额前略微遮住了眉眼，整个人被阴影笼罩。
“艾博里先生，最后我有一个请求。”
“如果他醒来问我去了哪，请你告诉他，那只坏坏的卷心菜带着丹羽的钱远走高飞，将他随意地卖掉。”
“都是卷心菜的不好，是你心怀怜悯，救了他。”
“值得吗。”，艾博里眼神闪烁间，显得复杂而微妙，再次低声询问。
云卷偏开脑袋，指尖轻颤，握紧床单，“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
“动手吧，趁我还没后悔，我一后悔，是真的会跑没影的。”
云卷呼吸急促，喘息声像是一首充满恐惧和焦虑的交响乐，它可不敢看自己等会空洞的心脏。
“唉，好，我答应你。”
“睡一觉吧，云卷，祝你好梦。”，艾博里将麻醉药注射进静脉，等待云卷昏迷后，才让顶尖的医术学者进来，共同完成手术。
锋利的刀身映着洁白无瑕的身体，直至缺少了一部分。
云卷的呼吸逐渐减弱，跳动的脉搏归于死寂。
艾博里取出心脏后，将少年的遗体推到一个隐秘的房间，打算在移植手术完成后，将少年好生安葬。
但艾博里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云卷的身体逐渐融化，最终变成一个小孢子，掉进泥土中，消失不见。
虽费了一番功夫，但所幸手术很成功，众人看着白散身上缓慢消退的黑色之气，均松了一口气。
艾博里给白散盖好被子，招呼众人离去。
时钟的嘀嗒声在空气中凝结，仿佛一切的声音都消失在了厚重的寂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