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满:“我没想过和他有未来。”
师父:“什么?”
叶满舔了一下下嘴唇,重复道:“我说,我没想跟他有未来,师父,我知道,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
师父:“那你是?”
叶满愣了愣,眼眸向下,垂落道:“可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等到了时候,我会走的。”
师父:“小满……”
叶满:“师父,您不总说,万事不能强求嘛,有缘分的人怎么走都走散的,两个没有缘分的人最终会分开的,那是谁都不能更改的宿命,如果还没有分开,那说明命运还没有走到这个时节,我接受所有的结果,我不主动干涉命
运。”
师父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那晚叶满睡的不是很踏实,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却在院子里见到了沈谦遇。
叶满搓了搓自己的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沈谦遇穿一件单薄的衬衣,拿着个簸箕正在卷袖子。
叶满:“沈谦遇?”
沈谦遇回头见到她,温和一笑:“小满。”
叶满:“你怎么在这儿?”
沈谦遇:“你师父给我打的电话,让我接你回去。”
叶满:“这不还有两天嘛,珂姐都说会来接我的,怎么把你叫来了。”
沈谦遇稍稍靠近她,低头说:“这些天说了几次我要上山,你师父老人家也不松口,昨夜突然叫我上山接你,这是好事。”
两人正说着呢,门庭下传来一阵清嗓子的声音。
叶满转头,看见背着手站在那儿一脸“威严”的师父,又跑过去:“师父你起来了?”
师父:“你也不看看,日头都上三竿了。”
叶满有些不好意思。
她昨晚心事一重就没睡着。
虽然师父也没有主动和沈谦遇说话,但三个人好歹是平平安安地吃了一顿饭。
吃完饭,师父就让叶满去收拾行李。
叶满:“这么着急?”
师父:“年轻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你看你呆在山上,都懒成什么样子了。”
叶满被教训了,去收拾东西。
院子里只剩下师父和沈谦遇两个人。
她一身单薄傲骨,站在树下,面容严肃。
她不动,沈谦遇不好有什么别的动作。
过了许久,她才对沈谦遇说:“沈先生,能否劳驾说几句。”
沈谦遇连连应声。
——
叶满收拾好东西出来的时候,沈谦遇在庭院里等她。
他没坐下,只是站在那儿,站在山间空气对流形成的风里,久久都没有动静。
只等叶满出声叫他:“沈谦遇?”
他才转过来。
他眸子里有一种叶满从来没有见过的底色,像是深秋倒映着五彩树叶的一条河,乍一看充满许多复杂的颜色,但久久看却又觉得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只一瞬间,他便将这些复杂的东西藏了下去,只是过来帮她拿东西:“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