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的酒店就在这附近,”滕时指了指窗户外不远处的高级公寓,“能不能先帮我做,我一会儿回去取完再付钱。”
没有人能对这种笑容说不,而且小兰完全不怀疑这个穿着高级衬衫衣品不凡的俊美男人会赖账,但是毕竟店里有规矩,她一个打工的做不了主。
小兰有些为难,然而还没开口,一旁忽的伸出一只手,男人看上去是个三十来岁的成功人士,穿着一身休闲的衬衫,用腕表在收银机前划了一下:“我替他付了。”
滕时转过头看着他:“谢谢。”
男人是某富二代,向来对自己的魅力颇为自信,此刻竟然在滕时的注视下微微红了耳朵,有种自惭形秽的不好意思。
咖啡店里向这边投过来的目光多了一些嫉妒,不少人暗自捶大腿,后悔自己没有抢先。
热气腾腾的可可端了上来,滕时坐到窗边的座位上,一口气喝了四分之一。
糖分逐渐进入身体,苍白的脸逐渐恢复血色,由于血糖偏低而造成的四肢麻木感和胃部的难受终于缓和了一些。
这里到底是哪里?
周围的一切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刚才逃出来的别墅就是自己住了三十多年的别墅没错,别墅周边的小路也和记忆里别无二致,甚至路边的社会福利公交车也运行着。
可是这里又不像是自己生活的世界,人们还在用原始的耳机式AI,太阳穴贴片式AI还没有普及,天上的飞车倒是和自己的时代很像,但是型号似乎也没有那么多。
这是真实的世界吗?
难道是滕禹下的套?用某种手段把他困在虚拟世界里了?
滕时眸色幽深,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修长的手指蜷起又张开,指尖轻微的麻木感还在。
低血糖的感觉也太真实了。
不像是虚拟世界。
但如果是真实世界,为什么自己的思维这么混乱?甚至不记得自己清醒前在做什么了。
另外,刚才在自己家里那个男青年是谁?
他说他叫……奚斐然?
滕时搜索了自己的记忆,却丝毫找不出有关那人的任何信息。
难道是滕禹用了什么方法弄乱他的大脑让他失忆了,然后派了个男青年来监视他的反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男青年装成他弟弟的做法也太莫名其妙了,过家家吗?
自己只有滕玟一个弟弟,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说过话了。
就算是为了混淆他的视听,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滕时的眼眸微微发冷。
不就是你死我活吗,他宁愿滕禹堂堂正正的和他商战,也不愿意被他下这种歪门邪道的陷阱。
扰乱大脑,这也太没下限了。
斗了这么多年,滕时猜都能猜到,滕禹现在八成正在利用他思维混乱的时间段,侵吞他的业务、破坏他的商业合作,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得尽快回公司。
“你好,”忽的一旁传来声音,刚才请他吃饭的男人试探地问:“我可以坐在你对面吗?”
“可以。”滕时坐了个请的手势,“多亏你帮我解围。”
“举手之劳而已,”男人热切地笑着,“你是来这附近出差的吗?”
“是啊,不过现在业务办的差不多了,”滕时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擦着杯沿,简单的动作被他做出来竟让人移不开视线,“出来随便逛逛。”
男人的眼睛都看直了,忙说:“我也是闲来无事,你如果不忙的话我可以用飞车带你逛,我是本地人,对崇景很熟。”
“是吗?”滕时似乎很感兴趣,“早就听说崇景人热情好客,果然是这样,不过会不会太打扰?”
“不会不会!”男人简直求之不得,“我们这么有缘份,就当交个朋友。你想去哪逛?各大景点我都熟。”
滕时作势思考了一下:“不麻烦的话,我想去市中心看看。”
*
与此同时,祁南瑾家的后院实验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