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偏见,”滕时慢条斯地插起一小块桃子放进嘴里,看了看精致的蝴蝶结,“韩濯这样当机立断的才是最聪明的做法,不得不说他的确很有商业头脑,又狠又绝。”
滕禹:“屁!”
奚斐然坐在另一边继续切水果:“他买的水果也挺不错的。”
滕时看向奚斐然:“我觉得你可以考虑和韩家合作,他们家发展前景挺好的,实力也很雄厚。”
奚斐然把切好的小草莓放进滕时面前的盘子里:“我觉得行。”
滕禹额角抽搐,拍床而起:“行个球!韩濯这个人人品有问题!”
滕时眯起眼睛揶揄地靠在柔软的靠背里:“你该不会对他小时候在比赛里坑你念念不忘吧,这么多年了哥。”
奚斐然:“记仇啊记仇。”
滕禹面红耳赤忍无可忍:“你俩就在这一唱一和吧,我要去抽烟!”
滕禹气哼哼推门而去,奚斐然把一颗蓝莓递到滕时嘴里:“哥,你之前给我的那么多钱我用不完,还是还给你吧。”
滕时无所谓地摆摆手:“你留着吧,飞车公司的现金流足够充足,用不上。”
奚斐然把手中的水果和刀放下,趴到滕时的枕边看着他,柔声说:“哥,你这样显得我像是吃软饭的。”
滕时看着他,奚斐然穿着一身休闲的T恤,面料勾勒出他手臂上紧实的肌肉线条,俊美的脸上干干净净,眼睛深邃而明亮,那种少年感仿佛又回来了,却又似乎比之前多一些别的东西,那目光有些太过灼热,看得滕时只得别过脸去故意看别处。
“软饭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滕时着面前已经很整齐的小桌板,“你小时候不也是我养的?”
“那不一样。”奚斐然笑着靠近他,“我现在大了。”
一句简单的话却在奚斐然磁性的嗓音中产生了些微妙的歧义。
“对了,还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奚斐然嘴里说着正事,手却勾引似的探进了被子里面,温热的大手轻车熟路地捂住滕时的胃,然后轻轻揉了起来。
“那些钱里有一部分我用于投资了一个项目,项目负责人叫张明海,他想做时空穿梭仪器,之前我一直想带他来见你,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你的钱,你做主,但是这个项目听起来很有意思,等我出院后可以见见这个人。”滕时平静地说,然而被子下的手却攥紧了床单,手背上的青筋透出了几分强忍的意味。
从蒋洲成那里脱困之后滕时的身子确实变得更脆弱了,吃点东西就会胃难受,滕时几乎都习惯了,不过奚斐然如果在的话,每次还是都会给他揉一揉胃。
滕时能感觉得到奚斐然是好好在帮他揉胃,还是有些别的心思。
这次明显是有别的心思。
“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按下去的力道时而重时而轻,带着些挑逗的意味,滕时的额头上溢出了些许的细汗,呼吸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