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越靠近目的地祁南槿竟然有点紧张,耳朵微微涨红,“你再跟我说说,昨天滕时怎么喊我名字了?”
奚斐然转头看向祁南槿,笑容忽的变得有些意味深长,几乎有些欠揍:“骗你的,他叫的是我的名字。”
祁南槿猛转头:“纳尼!!”
“他昨晚一直胃疼,喊着我的名字让我帮他揉了一整夜,手都酸了,”奚斐然笑眯眯地揉着手腕,一脸“羡慕吗”的挑衅表情,“不好意思,谁叫我正好缺一个开车的司机呢。”
——我只是想来福利院确认一下滕时别把我卖了而已。
祁南槿脸上的表情都裂了,感觉到了史无前例的不可思议,紧接着是暴跳如雷:“你这个小坏蛋!”
奚斐然狂笑不止,然而忽的他的余光里看到了什么,倒吸一口凉气:“小心!!”
一个人影从侧前方的猛地扑向了他们的车前盖,祁南槿狂踩刹车,那人咚地一声撞在他的车前倒了下去。
“我艹!”祁南槿和奚斐然同时解开安全带冲下车。
祁南槿:“疯了吧!怎么有人扑车!”
奚斐然:“碰瓷的吗?”
一下车他们才发现已经到了,车子正停在同心福利院漆黑的大铁门门口,那个男的刚才就是从门里扑出来的。
“喂你没事吧!”祁南槿按住男人的肩膀,看到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虽然看起来有些脏乱,但身上没有血,登时微微松了口气,“你怎么回事……”
忽的,祁南槿的胳膊被猛地抓住,男人急喘挣扎着抬起头:“祁少!……”
奚斐然脸色瞬变:“你你你不是滕时的司机吗!”
祁南槿倒吸一口凉气:“沈哥!”
“少爷出事了!……”沈哥被电击之后的嘴唇都在抽搐,目眦欲裂地用僵直的手指死死抓住祁南槿,“快去救人!”
孤儿院中。
“咬啊!再敢咬我啊!”
重重的闷响在寂静中响起,伴随着孩子的抽泣。
男护工咬牙切齿地一脚一脚踹着地上蜷缩的男孩。
周围的孩子们倒了一地,各个身上都添了新伤,捂着伤口呻-吟哭泣着。
“不是英雄救美吗?不是团结一心吗?”男护工愤恨的表情忽然变成阴笑,蹲下来捏住男孩的脸,“十八号,以前没注意过,你长得也不赖。”
男孩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下一秒忽的被护工猛地抓住了头发拽了起来,拖向角落里。
“放开我!放开我!”男孩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他知道即将发生什么,那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堪入目的事情,是对灵魂彻彻底底的侮辱和人格的粉碎!
“不想去屋里啊?那就在这也行,”男护工淫-笑着把男孩往地上一摔,然后整个人压上去抓住他的衣服用力撕扯,“那就让大家都看着!看看我是怎么……”
哐!!——
一声巨响,男护工头顶流淌下一行鲜血,翻着白眼从男孩身上栽倒了下去。
在他身后,祁南槿脸色拎举着被砸碎的椅子喘着粗气,眼底全是血丝:“草草草!他妈的什么畜-生啊!”
他身后的奚斐然冲上来扶起地上的男孩:“你没事吧!”
周围的孩子们都惊呆了,被扶起来的男孩满脸都是泪,震惊地看着面前和他年龄差不多的
衣着昂贵的小少爷,怯怯地摇了摇头:“没事……”
奚斐然急道:“有没有见过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哥哥?皮肤很白,天仙似的?”
“见到过,他在地下室。”旁边一个黑瘦的小姑娘哽咽道,“他被院长抓住了,院长……院长他们正在电击他……”
祁南槿眼前一黑,发疯似的拎着椅子就要往地下冲,奚斐然一把揪住他的裤脚:“等等!你忘了沈哥说他们至少有七个人!你一个人是去单挑还是去找死!?”
祁南槿咬牙回头,声音都在抖:“可是我叫的人至少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到!阿时他在被……在被……”
之前那被他挂掉的手表震动提示,分明是滕时向他的求救啊!
祁南槿真恨不得穿越过刚才抽自己两巴掌,如果那个时候他能接起来,滕时又怎么会受这种罪。
然而下一秒,祁南槿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他看见奚斐然从身后摸出了一把手枪!
“把沈哥扶回滕时车里的时候顺手从车子暗箱里拿的。”奚斐然反手把手枪递给祁南槿,“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