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声极其柔媚,娇娇娆娆,如一把艳丽的丝线钻入人的耳朵,普通男人光是听?一听?都?要血脉喷张。
程岁晏迷迷糊糊地想,是我平时太压抑了么,怎么做这种梦……
女子笑了一会儿?,忽然娇声说道:“呀,你好香呀!”
程岁晏:“……”原来我竟喜欢这种做作的类型吗?
女子:“香香的,甜甜的,好喜欢。”
接着又是一阵娇笑,随后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抚上他的手?臂。
带着凉意的柔软指尖一点点往上攀爬,时不时地在他肌肤上轻轻打个圈,灵活又调皮。
指尖划过鼓囊囊的胸肌、突出的锁骨,最后停留在血管跳动的脖子上。
程岁晏想说话,但是发不出声音,意识好似被?什么东西捆缚住了,连思考都?费劲,也无法醒来。
他努力了很久,艰难地张嘴,吃力地发出几个模糊的字眼:“救……云轻……救我……”
嘭!
房间门猛地被?人从?外面踹开。
紧接着是打斗声,家具被?噼里啪啦扫在地上的声音。程岁晏的意识缓缓松动,睁开眼睛。
小小的房间(已经是整个客栈最大的了)里,此刻是相当?的拥挤啊……
云轻和浮雪正围着一个,呃,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在打斗。
那个东西看形状像个扫把,露在衣服外面的肢体?类似于手?脚,颜色接近煮熟的八爪鱼。再?多就看不清楚了,它速度实在太快了,程岁晏的眼睛只能捕捉到残影。
剑来剑往,房间里的东西已经被?劈碎不少,程岁晏□□坐在浴桶里看人和妖怪打架,这真?是他出生二十?多年以?来所?经历的最尴尬的场面了。
很快,更尴尬的场面来了。
扫把章鱼怪朝他的方向跑来,程岁晏只觉面前一阵腥风掠过,紧随其后的是浮雪的剑光,啪啦,妖怪是没砍中?,浴桶倒被?她砍了个稀碎。
哗——
像个巨大的水球突然爆开,浴桶里的水乍然间四散流溢。坐在浴桶中?的人自然也就一览无余。
“啊啊啊啊啊!”程岁晏心想,让我死吧!
这时,江白榆也提着剑走进?房间。
一进?来就看到程岁晏正□□着从?一地的浴桶碎片里爬起来,身上沾着花瓣,两手?挡在前面,把一对水光漉漉的屁股正对着他。
江白榆:“…………”瞎了算了。
扫把章鱼怪寻到机会,撞开窗户跑了,云轻和浮雪接连追出去。
江白榆穿过房间也要追上去,路过程岁晏的时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扯了架子上的衣服往他身上一丢,随后跳窗。
程岁晏红着脸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提起北海剑也追出去,一边骂骂咧咧道:“站住!你个扫把精,你给老子死!死一万次!!!”
……
妖怪跑到了镇子外的山林中?。一番追逐,惊散林鸟无数。
云轻紧紧地缀在妖怪后面,听?那
妖怪哀求道:“大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能不能别追了!”
“大姐,我真?的错了,你别这样,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