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看到?了吗!我已经?让所有人都看到?这豺狼的罪行!哥哥为你报仇了!你在天上也可以瞑目了!”说?罢又是大哭。
围观的百姓,有的在吵架,有的被?这哭声感染,也禁不住抹起眼泪。
眼见群情激奋,常县令慌忙一拍惊堂木:“先退堂,退堂!把被?告先收押了!”
贺兰卿被?几个衙役压着走向后面?牢狱,走时他昂头挺胸,冷冷地看了眼良宵和陈逢春,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
又有几个衙役前去?维持秩序,百姓们不推搡了,依旧不愿离去?,站在原地叽叽喳喳地讨论。
常县令走下堂来将痛哭的陈逢春扶起,安慰了几句。
云轻万万没想到?,这贺兰卿竟是个杀人犯,杀的还是他自?己的妻子。
说?来惭愧,她虽然卜算之术还不错,相术却很一般,没能通过面?相看出他有命案在身,就这么翻车了。
所以说?啊,自?从来到?梦粱城,真是诸事不顺!
浮雪气愤地把花生米咬得嘎吱作响,一边说?道:“这个贺兰卿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辞鲤问道:“依照人间的律令,贺兰卿该怎样判?”
江白榆说?道:“判绞刑比较合理。若是县令有心徇私,可能会留他一条性命。”
程岁晏却笑着摇了摇头,用食指点了点他们:“天真。”
辞鲤:“你是什么意思?”
程岁晏说?道:“依我看,这贺兰卿,最后应该会被?无罪释放。”
“你在开什么玩笑,大庭广众,他自?己都认罪了,县令就算有心偏袒,也没法收场。”
“啧,你们了解律令,但是不了解官场。要不要打赌啊小猫?输了你把耳朵弄出来给我们大家摸。”
辞鲤刚要拒绝,云轻忽然把他往身后一拉,做出一副守护他的样子:“赌就赌。”
辞鲤:“???”一群变态。
常县令安慰了陈逢春几句后便去?了后堂,良宵同陈逢春一起转身离去?。
两个衙役过来拦住良宵,说?道:“良宵娘子,你涉嫌给人下毒,不能走。”
“是吗。”良宵又拿出匕首来把玩,一边说?道:
“你们进?去?告诉他,就说?我这人体弱,受不了牢狱之灾,在这衙门里?要是一不小心死了,会有人后悔的。就这么说?,去?吧。”
浮雪凑到?云轻身边悄悄说?道:“这良宵,胆色不错嘛。”
两个衙役听良宵如此说?,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留下拦着良宵,另一人狐疑地去?往牢狱,过不多久,噔噔噔地跑出来,朝同伴摆了摆手,“先,先让她走吧。”
良宵勾着红唇,微微一笑。
当经?过云轻一行人时,良宵忽然止步,转个弯走到?云轻面?前,笑盈盈地朝她福了福身。
云轻不动声色,视线有意无意地在良宵修长的脖颈上扫过,并未看到?红丝,想必是被?她用水粉遮住了。
良宵笑道:“忘了说?,我还要多谢仙姑呢。”
云轻背着手,轻轻一挑眉:“哦?谢从何来?”
“幸好?你们发现和揭穿了同命蛊,否则,要让这厮相信同命蛊的存在,还得费我好?一番口舌。”
云轻摇头失笑。他们看足了这一场戏,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也是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