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发怒前的征兆。
果然，站在他对面的两名中年男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然而，暴风雨终究还是来临了。
他将手中的资料用力砸向二人。
“都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让一个人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调查我三年之久！”
二人都垂下了头，不敢应声。
片刻后，盛华点了根雪茄，眼神阴鸷：“这个季屿川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连六年前的车祸都在查？”
“盛总，季屿川的资料，我们查过的，没有一丝可疑之处，会不会是咱们自己人里面出了内奸？”
盛华闻言，脑子里迅速思索着身边那些心腹有没有人出现异样。
可想了半天，却没有任何一个怀疑对象。
那这个季屿川就太古怪了。
明明什么线索都没有，可他偏偏好像是带着结果来查证据一样。
那他之后的计划呢？季屿川是不是也知道？
想到这里，盛华不寒而栗。
他思忖片刻，最终做出了决定。
“计划提前，盛宴和季屿川这两个人，我都不想再看到了。”
二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忙不迭地捡起资料。
“盛总，那要不咱们就把计划提前吧？”
盛华思忖片刻，点了点头。
此时，谁都不知道，一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年轻男人在别墅门口，听见了他们所有的计划。
*
时间转眼来到盛老太太寿宴这天。
寿宴的举办地点定在了盛老太太这些年来，一直独居的盛家老宅盛公馆。
盛公馆位于帝京西郊的一处山上，从季屿川所住的青川公馆过去，大约要四十分钟的车程。
盛老太太的寿宴晚上六点开始，季屿川担心路上堵车，四点半便和盛宴一同乘车前往盛公馆。
按照惯例，晚上他们俩要在老宅住一晚，所以盛宴今天是自己开的车。
黑色的迈巴赫行驶在车河中。
坐在副驾驶的季屿川今天穿了套黑色的高定西服和白色衬衫，领口打着蝴蝶结。
西服衣襟处是暗红色的丝绸亮面布料。
而盛宴，和他穿着同一个系列的礼服。
唯一的区别是，盛宴的西服衣襟处的布料是黑色丝绸亮面。
这两套衣服都是盛老太太派人送来的衣服，并严令二人穿上的。
盛宴不愿在老太太七十大寿这种日子惹她不开心，只好乖乖配合。
一路上，盛宴不知为何，总想起季屿川前天晚上那哭得喘不上气的样子，眼神总不自觉地飘到他身上。
季屿川以为他是不喜欢让自己和他穿情侣装：“抱歉，我也不知道奶奶会有这样的安排。老宅那边我也有衣服，到了之后，我会先去换下来。”
盛宴本想解释他并没有这个想法，可是出口的话语却是：“算了，就这样吧，别惹老太太不开心了。”
季屿川有些诧异，但最终还是没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