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上的酒液洗干净,他看到谢欺花在一旁嫌恶地洗手。她刚才扇了他,手上也是黏腻。李尽蓝想了想,也开始洗手,又用洗手液,将?双手里里外外地洗净,谨慎得像对待一项工程。
她洗完,看到他还在洗:“有病?”
李尽蓝关停了水,抽纸,擦干净手。
他洗得如此细致。
李尽蓝没?有洁癖。
她顺着他那晦暗的视线。
落在自己的银色裤链上。
操。
她转身就跑!
可已经?晚了。
李尽蓝把她往洗手间旁的更衣室扯。力?量悬殊,谢欺花根本抵抗不?及。
她连人带包被拽进?了单间。
始作?俑者的气?息铺天盖地。
“李尽蓝!”话音未落。
李尽蓝俯身就吻了下来。
谢欺花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去。她睁着一双氤氲的眼,看到面前熟悉的面容无限度地放大。李尽蓝。李,尽,蓝。他疯到一种境界、一种程度,她还清醒着,他就吻她,他脸都不?要!
谢欺花后知后觉地挣扎。她用牙齿磕住他抵进?的舌尖,还没?来得及咬下,李尽蓝却径直退了出去。“啵”地一声响,两?人的下唇都黏连着透明的丝液。谢欺花大脑里发出警报的声息。
“……你疯了!”她目眦欲裂。
李尽蓝凄凄然地承认:“是!”
“为什么!”她控诉,“为什么!”
“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上床么?”
谢欺花错愕地噤声。
李尽蓝以痛苦的神?情、哽咽的腔调,捧住她泛出薄汗的脸颊:“……谢欺花,你这样?是否对我太残忍了些?”
谢欺花没?有做错什么,她到了什么年纪就做什么事。李尽蓝喜欢她,不?可以!而且,和她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那你就不要管啊!”
不?要像一条狗一样跟过来。
不?要这样?。
嗅闻着我。
李尽蓝埋在她的肩窝里,疲惫地喘息着。他心碎于他知道,即使再赶走一百个男人也没?用,因为他永远不?可能是第一百零一个。他和她,不?可能,她用尽了一切方?法,想要让他心死。
谢欺花也死死地咬着牙,被他扣在宽阔的胸膛里,明明她对他已经疾言厉色到极致。明明这么些年来,她一直在做这样?的事,尽力?和他保持距离,为何还是抵不过他自毁般朝她逼近?
她没?做错什么,有什么好愧疚?她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却被他说的好像十恶不?赦。谢欺花拼命压抑住心软,告诉自己有些事不?可以,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她目视他翻涌悲怆的黑眸。
“不?可以这样?。”她颤声摇头。
李尽蓝嗫嚅:“……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