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罪有应得。
“又说神经话。”谢欺花扼腕叹息,“你听着,我讨厌你,不是因为你本身让我讨厌,我是讨厌如今面对你的这种?感觉。你知不知道,当?你用?那种?语气和表情?,说‘扣下’的时候。”
谢欺花效仿他那手掌轻抬的矜重。
“唉,我还真模仿不出你的气势。”
李尽蓝总是谦虚:“没什?么气势。”
他心想?,比她说跪下的气势差远了。
她有些绸缪:“我不明白?你们,这些在名利场上的人,有时候我觉得你们太冷血了,翻脸翻得很快。为什?么那么多算计?你也?是,他们也?是,我会觉得很陌生。你小时候不这样的。”
李尽蓝微微垂下脸庞。
水珠从漆黑发?梢淌落。
算了,她心想?。
人总是会变的。
“过?来。”谢欺花抽出了几张纸巾。
李尽蓝凑近,她擦拭他颧骨上的血。
“我打你疼不疼?”
她手上戴一枚矢车菊蓝宝石戒指,戒托两面环着荆棘刺,实在太过?锋利,须臾就?把李尽蓝那美丽而珍贵的脸刮出两排狰狞的血痕。她没想?那么多,惩罚他,但也?不愿意给他留下瑕疵。
“不疼。”李尽蓝拢住她的指尖。
他歪头,真挚而浪荡地同她对视。
他太风骚了。
谢欺花感觉到喉咙变得干渴。
她压下躁动,抽回自己的手。
“我说真的。我很讨厌你,李尽蓝。你以为你今晚做的天衣无缝?你以为挤掉厉将晓,你就?可以成功上位了?你知道你在我眼?里像什?么人吗?一个妒夫,或者一个争风吃醋的男妓。”
李尽蓝不无骄傲:“男妓?姐姐,当?男妓也?要长相好、器大活好才行?啊,我在你眼?中优秀到这个地步了么?”
“我没在夸你!!”
“……我知道啊。”
他把脸埋在她腿间。
滚烫而潮湿的气息。
把皮肤熨烫得敏感。
李尽蓝做了一件大胆的事。
可谢欺花并未允许他亲密。
她骂了一句极难听的,一度挪腿让他起开?,他却莫名地坚持,抱住她的大腿,温声而细语:“我知道你骂我啊,你什?么时候对我说过?好话?但是我伤心,想?自己哄哄自己也?不行?吗?
“那你就?……下贱啊!”她从牙齿里挤出,“一个大男人脸都不要了!”
“对啊。”李尽蓝蹭了蹭她的裙摆,轻声嘟囔,“我就?是连脸都不要了。你明明知道我到处查你的前任,但是你又不报警抓我,你就?是心疼我。我有精神病,你怕我自杀,对不对?”
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