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燕译景,也是听过这人的名字。他端着这药,“你方才说且慢,可是这药有什么问题?”
“正是。”
华应子刚说完,姜公公已经拿着银针试毒,他略微无语,道:“陛下,这银针试毒,只能试少许毒。”
说着,他叫人将笼子拿进来,笼子中是他养的老鼠。姜公公将药给他,喂老鼠喝了两口,过上一刻钟,老鼠浑身抽搐,死了过去。
姜公公立即让人把熬药的太监叫过来,燕译景咳嗽两声,打量起华应子来。
“既然是阿姊让你来的,那便留下。”燕译景靠在床榻上,脸色微微泛白。
在华应子看过药方,确认无误后,姜公公重新熬药去了。这一次,姜公公亲自看着,断不给他人下手的机会。
熬药的是位宫女,听闻药里有毒,直接翻白眼昏了过去,被人用水泼醒。
宫女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磕头,“陛下,奴婢没有下毒,奴婢真的没有下毒。”
燕译景捏着眉心,这人吵吵闹闹的声音让他头疼。
宫女不敢看他脸色,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随时能要了她的命。
御前侍卫问她,“除你之外,可有他人接触到这药?”
宫女稍稍冷静下来,这药熬了一个时辰,期间她离开过一次。
“奴婢离开过一次,陈小姐的婢女来过,说是帮奴婢看着。”
因为陈婉意是未来的皇后,所以她身边的婢女,宫女认得。更何况那位是陈婉意的一等宫女。
“莫非陈小姐不愿当皇后,命自己的婢女,想毒死陛下。”
御前侍卫说着要去拿人,被燕译景制止。
陈婉意不至于那个蠢,真想毒死他,应当收买一个与她关系不大的人,让贴身宫女下毒,这不明摆着给自己找罪受。
也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宫女在说谎,要么陈婉意的贴身宫女,被人收买了,想将这罪责揽到陈婉意身上去。
“李将军,让大理寺卿过来。”燕译景咳几声,嘴唇泛白,脸却滚烫地红。
华应子在一旁侯着,有时偷偷看燕译景几眼。
这位帝王,与民间传言有所不同。
因燕译景有龙阳之癖,外界对他的议论,大多数是贬大于褒,更是有人说他面目可憎,声音宛若断裂的琴弦。
今日一见,只觉得民间传言真不可信。
燕译景样貌干净,五官端正,尤为那双如墨的眼,似能吞噬一切,叫人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