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白沁书这么说，秦悠然瞬间来了精神。
“好吧，那我有一点生气。”
她挑着眉毛，心里在想姐姐应该怎么安慰自己，白沁书叹了口气，为自己就这么睡着感到抱歉。
她单手撑在沙发上，整个人越靠越近，眼看嫣红的唇畔距离自己只有咫尺之遥，秦悠然已经想好该怎么反扑了。
但就在这重要关头，门铃忽然被按响。
“有人找你？”
白沁书立刻缩了回来，小狗的期待完全泡汤，秦悠然心里有些不爽，但也知道管家竟然在这个时候联系自己，肯定是有要紧事的。
“进来。”
她提高了一下嗓音，很快，房门被打开。
管家带着些湿气，发丝似乎都被雨淋乱了。
“小姐，有人跪在宅子外面，说是要见你。”
听见跪在外面这几个字的时候，秦悠然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之中，不知道是谁会这样做。
秦悠然走到房门口，打算跟出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白沁书也站起身跟着一并过来了。
两人一并往外走，管家和佣人撑着伞，但尽管如此，鞋子还是被雨水打湿了一大半。
她们能看见一个人跪在雨里，身形瘦弱，好不凄惨。
秦悠然渐渐走近，听见脚步声，女人抬起头，秦悠然瞳孔微微放大。
“段芜柔……”
谁也没想到会是她，白沁书几乎是出于生理性害怕的躲在了秦悠然身后。
秦悠然伸出手，纤细有力的手指握住了白沁书的掌心，她声音很低，但能带给人无尽的安全感。
“别怕，有我在这儿，她不能拿你怎么样。”
“我想明白了，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犯下的错误，所以我想一个人承担，不要牵累我的家人好吗？”
段芜柔浑身颤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话的。
秦悠然低头去看，段芜柔手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想来。对方是经历过生死挣扎的。
“你想怎么报复我都行，但是，不要把我家人赶出公司。”
段家已经彻底输了，再无翻身之地，如果不想被驱赶，就只能想办法求饶。
“你也会怕？”
秦悠然蹲下身，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我是人，当然会怕。”
“可你当初似乎并没有给我们选择的权利？”
秦悠然语气不善，并不愿意这么轻易的原谅别人，这才只是第一步。
“我……”
段芜柔哽咽住了，可她不能就这么退缩，就算是为了爸爸妈妈，就算是为了家族里的其他人。
“我对不起你们，我不应该见色起意，我不应该不知天高地厚……”
段芜柔全是雨水，已经看不出来她是否在流泪了。
“你回去吧，这件事没得好谈的。”
秦悠然说完就下了逐客令，可对方并不愿意离开，一直跪在这儿。
“那你就继续跪。”
秦悠然转过身，走回屋内，白沁书看了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