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都不属于他。
无论是兄妹还是爱人,这世上任何一种关系,都不可能将一个人永远绑在另一人身边。
他妄图用道德枷锁,逼她留在自己身边的结果只会彻底失去她。
余明远向林知睿忏悔,他承认自己错了。
林知睿说你确实错了,早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半夜,跑到你房间,你就该把我按在床上狠狠地亲。
在那个她高考结束,真正可以享受自由放松的假期里,他们应该在长乐路的小洋房,或者在那套空调打不冷的老公寓里,尽情沉沦在蓬勃的爱欲里。
“你错过了十八岁……”她食指的指尖轻点在他高挺的鼻尖上,为他遗憾道,“少女时期的林知睿。”
他说对不起,她说我不要对不起,她说我要你回到那天,回到我十八岁那天,做你当时真正想做的事。
她只穿着那件小背心,背心的吊带褪到手肘,两片半弧形的轻薄棉垫被拉到了肋骨下面。
她不断仰起脖子,目光所及是酒店深灰色的床靠,她不敢低头看一眼,可触感却真实得可怕。
感觉到尖刻细小的吮咬时,她双手环住他的头,却仍然不敢看。
她深深地呼吸,而每一次随着呼吸起伏,都将他的脸埋得更深。
林知睿的大脑空白一片,整个人昏沉混沌,唯有他的唇舌和手指,无比清晰。
她不由地想,原来我十八岁时,余明远就想对我做这些事了。
所以那晚他在阳台抽烟,不是在思考怎么拒绝她的表白,而是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去弄坏妹妹。
余明远似乎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他抬起头,手掌覆在她脑后,低头深深地吻住她的唇。
他的唇湿漉漉的,带着青柠的味道。
一想到他唇上的味道是从哪里沾染到的,林知睿整个人都像被煮沸的水,咕噜噜冒着热气。
比刚才他直接含吮时更觉羞耻。
黏腻湿热的吻慢慢移到耳边,他边平复着呼吸边哑声问:“在想什么?”
她摇摇头,她早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她只想哭。
他收着劲,咬了咬她的耳垂。
“说给我听,睿睿。”
这一声“睿睿”,喊得林知睿心口骤缩。
“我在想,你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怎么突然想这个?”余明远停下吻她的耳朵,抬起头,眼神恢复了几丝清明,“不喜欢我抽烟吗?”
“不是,”林知睿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是觉得,你那时从没为学业或者其他事困扰过,又没什么烦恼需要抽烟放松。”
余明远没说话。
他显然不愿意和她讨论这件事。
但她并非一点都猜不到。
“是……因为我?”
余明远还是不说话,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告诉自己时,他却开了口。
“你还记得你高一时,那个给你发骚扰短信的人吗?”
“你说那个恋妹癖?”
“……”
就算看不见,林知睿也能感受到她哥此时的眼神有多沉。
她当然记得,不久之前,他们还因为这件事吵过一架。
“我不是说你……”她尴尬地把话题扯到正轨上,“你抽烟和他有什么关系?”
“当我知道那个变态在骚扰你,看到他发给你的那些短信……”余明远顿了顿,“我当时要你删掉那些短信,要你忘了所有内容,一个字都不要留在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