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好像是欸,你养过狗?”
“之前在军中……军中姑姑家见过。”
“你姑姑是女将军?”
“算不上是将军,只是随我姑父一同出征罢了。”
“那也是巾帼英雄了。”
“谈不上,只是平日里做的和寻常女子的确不打相似,寻常女子可能在绣花练字,我姑姑呢,就要负责军中的练兵和后勤。”
“这样啊。”
俩人一来一回,竟还是越聊越投机了似的,祝知纹好生生气,可一想到自己刚才怒吼出来的话都成了嗷嗷嗷的奶狗叫,他忍住了,娘娘之前怎么教的来着?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一定要想办法一击制敌。
可自己啥也没有,没有法力没有短刀没有身高五丈的魁梧身材,自己有啥?祝知纹头都要大了,他只有一肚子的羊奶啊。
嗯?羊奶?
祝知纹眼睛欻地亮了,祝知纹一吸气一用力。
瞬间,一股暖流直接从马倏的衣袖灌到了腰间。
马倏停下脚步,□□回头:“怎么了?”
马倏两手温柔地把知知举到身体正前方,特意离着□□远远的,看着顺着知知蹬脚甩尾滴洒出的黄色液体,□□的心都凉了,嘴唇微张,哑口无言。
马倏谦和一笑,像是在说一桩风雅的事儿:“阿凝,你的知知尿了。”
□□喉咙一滚,她看到了,她什么都看到了。
“阿福,抱好狗狗,莫沾到了阿凝身上。”马倏吩咐好自家仆人,竟还朝着□□行了个点头礼,“阿凝,容我去换件衣裳。”
第122章第6章局是□□布的,人是马抓的,铁……
祝知纹以奶狗之力尿了这个叫马倏的一身,自觉十分解气,不仅不慌乱,还窝在人家马家奴仆怀里使劲朝着□□摇尾巴,嘴巴微张,露出粉嫩的小舌头,不停地哈气,他太激动了,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些用处的,虽然不能和之前一样与自家娘娘并肩杀敌,可也能尽绵薄之力让人家知难而退了,他可太厉害了。
“菖蒲,”□□抿唇,“先去凉亭那儿把桌布取下来,裹着知知,把他抱回去吧。”
来者是客,□□虽然不喜欢规矩可不能不懂规矩,哪里有让客人的奴仆一直抱着自家尿疯了的狗狗的说法。
一主一仆回了院子,□□又让菖蒲去打来了温水,取了皂粉和帕子,准备亲自给知知洗一洗。
知知这是第一次洗澡,十分不情愿,□□抱着他入盆的时候,两只脚就不停地蹬踹,□□一鼓作气直接把他的屁股摁进了水里,这水浅得很,知知一屁股坐进去才到脖子,站起来水也挨不到鼻子。
□□有些严肃:“知知,你如今可风光了。”
祝知纹内心:可不是嘛。
“人家是客人,是阿娘的贵客,”□□想着如何教导这只小奶狗,说到一半,却又自言自语,“罢了,你听不懂人语,和你说了也无用。”
哪里听不懂,他都听得懂。
祝知纹原本是屁股朝着□□,听到这句话,小脑袋转了个一百八十度朝着□□,黑葡萄一样的眼珠子滴溜溜转,“嗷”了一声。
□□没意识到,只擦了擦被知知撩到脸上的水花,补充一句:“明明是给你洗身子,你倒是溅了我一脸。”
祝知纹听了,认认真真地在水里转了个圈,小脑袋准确无误地搭在了□□的四根手指头上,乖乖地不动,像是在告诉□□他听得懂,他真的听得懂。
□□也紧紧盯着知知,觉得知知的眼神颇有灵气,像是试探地问了一句:“你听得懂我说话?”
祝知纹点了点头。
□□瞪大了眼,喜上眉梢:“你还会点头?”
祝知纹又狠狠地点了点头,生怕自己不明显,连吃奶的劲儿都用上来,点头点出了山崩海枯的气势。
“呀。”□□开心极了,还想继续问呢,自家阿娘身边的老妈妈亲自来传话。
“姑娘,夫人请您去主屋里说话。”
***
□□抱着知知走到主屋门口的时候,浑身起了一股亮起,主屋的灯很暗,不似往常那般亮堂的样子,路上□□也是旁敲侧击地问了问这妈妈,这妈妈只说不是和马家贵客说话,是主君和夫人自己要说话。
阿爹、阿娘再加上自己,这便是一家私事了,感觉像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