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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春蔓兴奋极了,蹭蹭两步走到金瑶跟前:“你走后,你那山神铃思念旧主,在莲花洞日日思念你,灵气一到,便偷跑了出去,起初无形,后逐有人形,成了落在你苍山山神庙前的一个婴孩,在我这儿,山神铃是三十年前没有的,你是二十五年前捡到的他,他花了五年的时间找到你,这也说得通。”

“他如何寻的我?”金瑶声音很淡。

胡春蔓思索后才道:“他寻你,就像是祝知纹的鹿角寻你,只跟着你的气味,你的痕迹,一点儿一点儿地找你,所以才花了五年,不过想想,你的铃铛倒是比他的破角厉害许多,才花了五年便找到了你,到底是同生共死的法器和主人,这情分,也不是他那破角能比的。”

金瑶目不斜视,看都没看宋戈一眼,只继续问:“他既是我的山神铃,那我的九枚铃铛在他身体何处?”

胡春蔓蹭蹭两下又跑到宋戈跟前,大手朝着宋戈胸前摸了一轮,仿若将他当做展品,骄傲地展示给金瑶:“就是他的五脏六腑啊,他的心脏、脾胃、肝胆、血脉、手足,便是你那九枚铃铛,你若不信,我炼化给你看。”

“不必了。”金瑶抢白一句,说完便觉自己失态,微微低头,也不去看宋戈,只重复,“我是说,暂时不必。”

第102章第16章他们无家可归,与我有什么关……

“我有一柄极快的刀,是小瑾从外头带进来的,上有龙泉二字,切肉极利索,虽然短些,可一刀下去,血珠子都不沾染一滴,当年我替小瑾剥骨,用的便是这柄,便宜你了。”胡春蔓洋洋洒洒开始介绍起自己的珍藏宝贝,仿若已经看到将宋戈开膛破肚,掏心挖肺,炼化成铃铛的风光模样。

到时候,金瑶的铃铛在手,她胡春蔓再将手中的洞主印转交,便能了无牵挂地随着金瑶一同上昆仑大闹一场了,这些年述职时受的委屈,忍的白眼,可都是有地方撒了。

胡春蔓摩拳擦掌,期待着一场酣畅淋漓的群殴,几乎完全无视了金瑶冷如青铁的面色,铃铛就在眼前,胡春蔓想不通金瑶为何还不开心。

“他不能死。”金瑶摇头。

这四个字,让胡春蔓惊诧了,宋戈不死,铃铛怎么取出来?她胡春蔓可没这么大的本事,既取了人的五脏六腑还能留他苟活。

“我知道,”胡春蔓回过神来,疯狂点头,不断应和,“你舍不得他,他一路伺候你,你用惯了,用顺手了,就想之前伺候你的小花小翠,她俩出嫁时,你不也是念叨了好些年,可他不是人,他只是铃铛罢了,你总不能对一堆叮叮当当金铃铛动了真情。”

胡春蔓脑子转得飞快,又出了个主意:“这样吧,我帮你照着捏一个人出来,和他一模一样,语气也一样,神态也一样,性格勉强也能一样的,不对,性格还能更好一些,任你打任你骂,还能同你一块儿长生不老,寿与天齐。”

金瑶摇头:“那也不同。”

“有何不同?”胡春蔓逼近两步,鼻子都快要怼上金瑶的下巴了,她踮着脚,和金瑶平视,皱眉问,“我便不懂了,小瑾涉世不深,被那长得俊的男人哄一哄骗一骗便跟着人跑了,我也就算了,老匹夫性格古怪,能遇到一个忍他的,我倒是还想谢谢人家,他们一个两个闹腾也好,为情所困也罢,那都是他们,可山神娘娘您是什么身份的人?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不让我动手替你挖他的心,是因你真的喜欢他,他有什么好喜欢的?”

胡春蔓叹了口气,脚跟落地,微微颔首:“纵是他千好百好,可他连人都不是,你喜欢有什么用?”

“喜欢本来就是没用的。”金瑶转头,她透过一指宽的窗户缝隙看着屋内被困在椅子上的宋戈,他明知道自己挣脱不开,却还是努力地扭转着脚腕,抽动着双臂,用力用到脖颈上青筋暴起,满头是汗,他喊不出声音来,便使劲地用脚尖敲着石砖地面,声音很轻,略带闷响,若是不仔细听,也听不出来。

对于宋戈来说,挣扎是没用的,可他还是没有放弃。

“我以前不理解人,他们总是会做很多无用却又耗尽心力的事,譬如十年寒窗无人问,再譬如……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我镇守昆仑时,很擅长权衡利弊,我只做对昆仑有用的事,可最终,还是落得被贬谪的下场,来了长白,我倒是学会懒散一些,起初你携灵兽投奔,我并不想开山门迎你们,因对我来说,此事并无益处,依我的性子,我若是管了,便不是管一阵子的事儿,而是一辈子。”

“诚如我所料,你这个喜欢惹事儿的小狐狸,惹了一波又一波的麻烦,我替你们平了一趟又一趟的荆棘,你说,有用吗?”

“有用啊。”胡春蔓双目逐渐泛起红润,“你救了许多无家可归的……。”

“他们无家可归,与我有什么关系?”金瑶抢白道。

胡春蔓张张嘴,哑然,喉咙一滚,只闷声道:“合着我这么些年,都是在麻烦你了?”她挺不甘心的,她满心满眼都是替娘娘打算的,她是盘算着豁出性命去帮金瑶的,到头来,竟成了她的不是。

这场景让胡春蔓想到几年前和九婴的一场争辩,貌似也是为了情爱争论,九婴笑她当了一辈子的黄花大闺女,心智未开,丝毫不懂男女情爱,把万灵洞打理得犹如娘子军,油盐不进,就连滇池那边送来的许多好东西,胡春蔓也不肯接受,更是将辛承送来的一整套通讯设备碾得稀碎给人家又送了回去。

临走前,胡春蔓更是指桑骂槐地好一阵痛斥:“辛承这人,年纪不大,手段挺深,他不就是在去年年底述职时得了昆仑青眼,他那一套什么信息系统我根本不需要,活了这么些年,连族里的人名都记不住,还得上个什么系统查,他这滇池管得也挺窝囊,瞧瞧我,哪家孩子哪年生,生的时候天色如何,树上停了几只鸟儿,路旁开了什么花,我闭着眼睛稍微想一想,都能记起来。”

当时九婴也在场,听着胡春蔓骂了好一阵,才笑着说了句:“男人的献殷勤到了你的嘴里,全成了炫耀,你这样,将来可怎么办。”

也便是这句话,俩人当即吵得不可开交,不过俩人吵吵闹闹的风格大家已然适应,并没觉得多出格,反倒是今日金瑶与胡春蔓的气氛,让屡次想要进来禀报的包姥姥连连顿步,只敢在院子外头静静等着,可不敢上前多迈一步。

胡春蔓和金瑶的关系素来是极好的,虽平日里见得少,可逢年过节胡春蔓总是会拉着小少主的手去给金瑶磕头,起初胡春蔓是有私心的,金瑶厉害啊,纵然是个被贬谪的山神,那也是当过昆仑山神的神,守着昆仑大门口的神,万万年来都没人打得过的神,有了这样的狠角色傍身,也不怕自家的小瑾将来受人欺负了。

“我若是知道,被小瑾磕了这么些年的头就得在你出事的时候把我的山神铃借出去,当年她磕第一个头的时候,我就该跪着磕回去。”金瑶像是知道胡春蔓心里在思量什么似的,她侧目,用指尖轻轻挪着窗户缝。

窗户缝渐小,直到两扇窗框闭得严丝合缝,不漏一丝风,金瑶才对着胡春蔓道:“人,我保了,昆仑,你也不必上,我不介意我的铃铛在万灵洞丢了,你也别想着要去挖宋戈的心,咱们两清了。”

金瑶招手,朝着身后画了个圈儿,屋内,宋戈正努力地伸着脖子想要挣脱胡春蔓设下的寸步圈,术法突然失效,宋戈没有准备,直接连人带椅子栽在了地上,他没多想,直接从地上爬起来准备闯门出来,却发觉大门又被金瑶给封住了。

莫说在屋内的宋戈,在屋外的胡春蔓也打不开。

胡春蔓愕然回头,只瞧着金瑶往院子外头走去,她像是知道包姥姥一直在外候着,还未走到,便扬声一句:“有什么话快说。”

包姥姥略微犹疑,还不知道这番话是对着自己说的还是在问自家胡娘娘,却听到自家胡娘娘委委屈屈的一声喊:“你就这样不要我了吗?”

喊声中带着丝丝悲痛,还有些小女儿的娇嗔。

“我不会不要你。”金瑶虽是这样说,可依旧没有回头,跨过门槛,直接朝着侧手边的包姥姥问:“谁醒了?是那西南蛇族,还是莲花洞的那位?”

包姥姥垂头拱手:“都醒了,一个闹着要见您,一个闹着不要见您,我这才是慌忙来禀。”

金瑶倒是没细问,只说:“挺好,我偏就想见见那位……不想见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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