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音乐会前一周,校园里竟突然有了一个传闻,据说汪老晚年寂寞,跟海音院的某个女生产生了超越年龄的感情,这次来参加音乐会,实则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小情人”儿捧场!
这消息实实满足了大众的猎奇心理,私底下,人们都在好奇这个“小情人”是谁。
随后,又有传言说,是汪海一心想吃嫩草,其实人家女孩根本不拿对方当回事,主动送上门的机会也不肯要,怕是一心只想躲着对方……
这剧情是越编越离谱。
姜米辛苦忙完了期末考试,她本来学习基础就不错,花点时间认真复习了几天,文化课的成绩还是保持得相当不错,心情很不错。
校园里的传言她自然也是听到了的,对此,她只能撇嘴,传这种谣言的始作俑者是谁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谣言里说得模棱两可,也没有指明是谁,她要是追究起来,对方说不定还会嘲笑她想太多之类,所以姜米干脆懒得理会了。只不过,这种传言对汪海这位六旬老人来说就太过分了!
就姜米对汪家的了解,汪老先生的夫人还健在,三个孩子中两个出国在外,一个在帝都工作,都不在海市生活,老两口退休后请了一名常驻保姆照料生活,老夫妻晚年相伴,感情一直很好,如果这些非议影响了老人家的家庭,姜米觉得自己内心也会不安的!
但是贸然去跟老人家提这件事,也是不妥,只能庆幸此时网络还不算发达,谣言的散播速度和范围还远不如后来的网络暴力来得广泛……
室友们自然也都听到了谣言,知道整个事情经过的几人都气得牙痒,秦惠云差点儿直接去204捶人,还好被刘玲拉住了。
“你干什么呀?!这种事,没凭没据的,你找她,她还要反咬你一口,何必?!”
“什么何必?这口气,你能忍?!”秦惠云指着门咬牙道。
“就是,传这种谣言也太恶心了吧!”左闻莺也说。
刘玲被这两人说得气结,却又不知该怎么劝,只怕两人一冲动真的跑去跟对方起冲突,正着急,就见宿舍门一开,姜米回来了。
考完了试,已经没有课了,姜米上午通常是在音乐室里练练声,然后去图书馆看书打发时间。
下午还要排练,所以她中午会回宿舍休息一下。
还没进门就听见刘玲和秦惠云还有左闻莺三人正在争吵,姜米在门外听着,内心复杂,有这样的朋友护着,感觉真好!
上辈子的大学生涯里,姜米只一心完成家人的愿望,努力念书,与同学之间的交际其实并不深,以至于大学毕业之后,大家各奔东西便再也没了联系,后来回想其实也是有些遗憾的。
如何这些朋友,实在值得她好好珍惜!
姜米进门,对着三个姑娘笑笑:“在说什么呢?”
见姜米回来,几个人又担心影响她心情,于是想互看看,没吱声,刘玲倒是因此松了一口气。
姜米看看两个还气鼓鼓的好友,叹气:“行啦!那些话,我也听了好多了,我都不在意,你们就不要动肝火了。”
秦惠云和左闻莺互相看看,不约而对地开口:“怎么可能不在意?”
姜米坐到床边,慢慢说:“现在是学期末,快放假了,一些赶着回家过年的也早就走了,学校里现在人不多,在这个时候在学校散布谣言,其实效果不会很好,对方的目的就是让我生气,去闹。”
“可是音乐会马上就要开了,到时候如果汪老因为这个事对你……”
宿舍里的大家这时也因为换领唱的事,知道了汪海和姜米之间的忘年交。
一个年轻音乐人能与这样重量级的老艺术家结交是多么难得的事,大家都是非常清楚的,因此想到这件事会对两人的交情产生的影响,姑娘们还是担心。
姜米摇摇头:“这其实也是对方担心的,这谣言要是真的让汪老受到影响,追究下去,她才是要倒霉的那个!所以我赌这谣言会在音乐会开始前消失,最多一两天。”
“你怎么能这么笃定啊?万一这事传出去了,万一汪老家里人听说了,还当真了……你……不担心?”左闻莺担心地问道。
姜米想了想,说:“流言止于智者,我赌他们没胆量真的让汪家人听到这些,如果真的让汪老的家人听说了,我问心无愧,又为什么要担心呢?”
两人语塞,最终,刘玲感慨道:“你们看,小猫这才是看透了的,你们那样生气上火,可不正是他们想看到的样子?”
秦惠云哼了一声,说:“那我不管,我骂过了,心里爽。”话虽这么说,人却不再往外冲了。
左闻莺则不赞同地摇摇头,叹道:“你这是将人想得太简单了,算了算了,反正这是你的事,你都不担心,我不说了!”
说完,她躺回床上看起了书。
姜米还想说些什么,被刘玲拉了拉,看她担心的眼神,姜米苦笑了一下,没再说话,只是左右看看问:“小羊呢?”
卫洋不在宿舍,姜米觉得有些意外,这姑娘平时要不是上课或排练的时候,通常都是在宿舍呆着的。
“小羊去接电话了,她家打过来的长途。”秦惠云回答道。
姜米点点头,坐到床上翻出自己的硬壳本写写画画,这是她为蒋雯准备的寒假教案。
临近寒假,蒋丞斌就转达了蒋家老先生以及蒋雯希望她继续在假期兼职家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