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代号是白兰地。”花雨纯点头，又多说了些，“听说今竹直也说，他以黑川和彦的身份作为技术顾问在集团挂名。”
黑川和彦，这会是白兰地的真名吗？
萩原研二将代号和名字挂上了钩，打算以后找机会去见见这位特别顾问。
花雨纯继续说道：“这一点，是她亲自要求的。”
萩原研二想了想，说道：“她一直很介意那位先生手下的组织和集团太割裂，会有这样的要求很正常。”
“不过，计划是一回事，实际操作又是另一回事了。”花雨纯心中似乎早有打算，“她把今竹直也安排成了黑川和彦的助理。”
萩原研二听懂了她的意思，道：“你的意思是……”
花雨纯凑近，说道：“这是个机会，不是吗？”
萩原研二垂下眼眸，问道：“愿闻其详。”
花雨纯一笑，低声说出了她的计划。
傍晚的乌丸大楼人一点都不少，他们看上去也只是普普通通在讨论工作的两个职员而已。
“这次的申请表……”
赤司征十郎看着两个学生会的同学路过门口，看向吉泽福叶：
“……所以，你找我为了什么？”
他最近喜欢在午休的时候往音乐教室跑，不为别的，只求一个清静，同学们的照顾有的时候让他觉得有点别扭。
但是，今天却被守在这里的吉泽福叶打乱了。
吉泽福叶拿出了他平时接头的业务能力，问道：“赤，那个消息是真的吗？”
赤司征十郎心里已经筛选出了好几条信息，他放下手中的书，问道：“什么消息？”
吉泽福叶一脸认真地问道：“我们学校真的要和那个御河中学办什么交换生活动吗？！”
原来是这件事啊。
赤司征十郎点了点头，他虽然知道这事得内情，但也没把话说的太慢，只道：“……嗯，应该是的。”
反正这件事都推进的差不多了，校董会都答应了，活动多半是定下了。
话音刚落，他肉眼可见，眼前的叶子蔫了。
赤司征十郎见他如此，有些不解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额，就是，我……”吉泽福叶心里郁闷，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得胡乱找了个借口，“我有点担心，他们会发现什么秘密，对，秘密！”
秘密？
赤司征十郎将学校里的事搜刮了一遍，对上了信号，说道：“……研究室的事，不用被发现，他们大概应该已经猜的差不多了。”
“什么？！”
吉泽福叶本来只想糊弄过去，结果听到赤司这么说都惊了。
赤司征十郎解释道：“沐川流在医师协会面前向来不隐瞒要搞党争的意图，你以为他们真的会不在意吗？安插眼线这种操作谁都会做，他们只是不清楚实验室的项目罢了。”
吉泽福叶张了张嘴，他倒没把这些事情想得这么深。
赤司征十郎继续道：“而且，根据这一年来闹出的新闻，他们大概已经预估到沐川流那边损失了重要资料了。”
吉泽福叶努力跟上赤司的思维，说道：“这么说来，乌丸集团那边的负面新闻确实不少……”
赤司征十郎说道：“想挤到别人的市场里分杯羹，当然不可能和和气气的。毕竟，医师协会还是很在意话语权和社会地位的，再加上去年的医疗改革草草收场助长了他们的气焰，想让他们放过沐川流几乎不可能。”
吉泽福叶听明白了其中的关系，他想到半年前那场罢工，犹豫地问道：“……赤司，医疗改革，难道不好吗？”
赤司征十郎抬眼，不漏情绪地说道：“……对现在的医学工作者和医学生来讲，确实不好。”
吉泽福叶抿了抿嘴，他少见地和赤司在这种话题上纠结出一个答案：“但是，对大家来讲，医生多了是好事吧。”
赤司征十郎默然，半晌，这才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他懂吉泽福叶想说什么，但现在他们想要对付乌丸集团，就不能失去医师协会这股力量。
吉泽福叶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教室外的脚步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