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面之后要说什么？
林岁时常喃喃自语，他不会胡搅蛮缠，只是太过想念这个人，想看他一眼罢了。
至于看到之后会不会贪心，林岁告诫自己不能有这样的举动，不要惹孟承远更不高兴。
一天，两天，三天……日复一日，林岁每天都会来孟承远住处的外面。
他的身体不好，总是咳嗽，可是无论刮风下雨，林岁就是不愿意离开，有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天。
终于在这一天，让他等到了孟承远的出现。
可是，跟随在孟承远身边的，还有另一个人，他是曾力凡，林岁的视力开始变得模糊，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来。
只是能够清楚地知道，这个人正挽着孟承远的手臂从别墅里亲密地走出来。
原来是有别人了啊。
或者是，一直都有别人的。
林岁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想要逃避面对这样残忍的一幕，却还是奢望和孟承远说上一句话。
于是，林岁跑上前去：“远哥。”
他的嗓子已经哭到沙哑，几乎发不出什么声音了，可孟承远还是听见了。
他闻言转身，若无其事地看着林岁问道：“什么事？”
林岁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震慑在了原地，这个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冷漠得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林岁努力收起情绪，还挤出了一点笑意说：“远哥，你……最近好不好？”
他嘴笨，不知道要说什么，在来时明明藏了一肚子的话想要倾诉，却在见到孟承远这一刻，一句有效的问候都说不出口了。
孟承远轻蔑不屑地回道：“不需要再跟你窝在那破出租屋里了，你觉得能差到哪里去？”
随即，孟承远与林岁对视，但仅仅只是几秒，他就觉得刺眼得不想再直视了。
是刺目惊心，不是碍眼。
第30章第30章林岁已经死了一周
林岁的脸色有种病态的惨白，嘴唇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原本已经很瘦了，当下更是皮包骨一般，像是好多天没有吃饭的样子。
听到孟承远的回答后，林岁只是迟钝了几秒，随即呢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孟承远过得好，就足够了。
再次抬眸时，对上孟承远错综复杂的眼神，林岁连连保证道：“远哥，别担心别担心，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再也不会纠缠你了……”
“别担心……”
别讨厌我好不好……
最后这句话，说在了林岁的心里，跟着风一起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林岁转身慢慢地离开，他反应有点迟钝，走路的步伐也不太稳健，孟承远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间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似的，毫无防备地疼了一下。
“远哥，我们走吧。”曾力凡的叫唤将孟承远的神思唤了回来。
在林岁看不到的地方，孟承远重新对曾力凡露出厌弃的神情，他把曾力凡的手甩开了，还冷声警告道：“以后没什么事，别来我这里！”
他向来不喜欢任何一个人来到自己的住处，除了徐致有急事需要过来处以外，很少人被同意进入孟承远的私人区域。
他会有种被冒犯的不适感。
如今，铲除了林岁这个天敌之后，曾力凡的心情好了不少，再面对孟承远的冷言冷语，他并没有显得那么落寞了。
他答应道：“好，我都听远哥的。”
孟承远还以为林岁会如承诺的那样，再也不会纠缠自己，可是他在次日晚上，依旧看到这个人坐在自己的住处外面。
只是这次的状态似乎和先前不同，可孟承远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了。
接连一个星期，林岁每晚都会在同一个时间点出现在孟承远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