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你不能不要我们啊!”
大家一个个都喊了起来,年纪小些的害怕得开始哭。
有阮文耀在,还有人保护他们,即使被刀剑指着也不害怕,可是阮文耀要不当他们门主了,那他们真是要害怕了。
唯有周望淑的想法稍稍有一点不同,她疑惑想到,门主也是姑娘家,那她恩人姑娘知道吗?不会是被骗了吧,那她喜欢上门主了该怎么办啊?
“你们哭什么?不是还有我爹和燕子吗?你们在山上又不会有什么危险。”阮文耀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做,需要离开一段时间。”
“什么事?”成双立即紧张问道,冥冥中,她好像猜到了。
其它人也跟着问道,“什么事,不能带我们一起吗?”
阮文耀就像是坦然说出自己是女人一样,坦然说道:“我要去找我媳妇!”
众人都愣了,连阮老三都愣在那里,大家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去找小夫人啊,很合理,不对不对,好像又不太合理啊。
谁能想到,所有人里,最先冷静下来的是张四婶子,她站在最后面大声问道:“门主,您啥时候去啊,要我提前给您备些干粮吗?”
成双反应过来,跟着说道:“门主,带我一起去吧,我打听消息在行。”
卜燕子虽然还没理解,但是阮文耀这趟出门危险,她必须跟着保护她,她跟着说道:“带上我吧,道上的事我在行!”
小阿十跳起来说道:“门主,带上我吧,我叫咱们的猎鹰帮你找媳妇,它眼神好,找得快!”
其它的小子也跟着叫唤起来,都要跟去。
虽然不太理解,但是他们的门主,他们必须自己保护。
连那六个小孩子也跳起来,“我,我我,我们可以混进宅子里当小厮(丫鬟)!”
这一个个的,生怕他们门主出事,都想出一份力。
阮老三这个当爹的仿佛成了局外人,这狗崽子都没有问他的意见,就做了这么大的决定。
他隐约感觉到,这崽子怕是生他的气了。
虽然她还想让阿软给她当媳妇,是有些荒渺了,不过看阮文耀现在这性子,怕是不会再听他这骗子爹的话了。
阮老三思虑再三,这才说道:“先不用急着去京城,这事大家好好商量一下,你一个人去不安全,还是得带些帮手去。”
谁能想到,他这个当爹的也站在她这边,卜燕子这时突然反应过来,咦,这要是阮文耀是姑娘家,她又要娶阿软,那阮家传宗接代可怎么办?阮家的血脉难道就这么断了不成?
想着,她忍不住晚上偷偷找了阮老三,两人到山边说话,卜燕子小声问他,“叔,你真由着她娶阿软吗?你阮家血脉要断了怎么办?能不能叫她先生个孩子再娶。”
阮老三叹了一口气,说道:“血脉原也没有那么重要,这事你莫和她提,她现在怕是听不得这些话。”
阮老三不理解自家孩子的想法,但他知道阮文耀的性子,这时要是有人拦着她,她可能要自己偷偷去找阿软。
周望淑在屋里唉声叹气睡不着,她是没想明白这事。
江姑娘真要低嫁给阮文耀也就算了,若要嫁个姑娘算个什么事?守活寡吗?她十分的不理解。
她实在睡不着,跑到成双的床前蹲着想问她。
成双睡得好好的,旁边突然蹲个人,还瞪着大眼睛盯着她,吓得她差点儿打过去。
周望淑却没有一点当鬼吓人的自觉,还蹲在那里满脸愁容,小声把自己的顾虑说了。
成双冷淡说道:“谁告诉你会守活寡?”
“啊?女人也行吗?”周望淑一双懵懂的眼睛在夜里眨啊眨。
“行了,睡觉去吧,明天指不定门主有安排。”成双反正是做好了准备要跟去,她不只要找小夫人,她还想给师父报仇。
周望淑心里乱着,也睡不着,掀起成双的被角就要挤进去。
“你要干嘛?”成双吓得裹紧自己,她向来冷淡,受不了这般自来熟的姑娘,而且她们也没熟到睡一个被窝的关系吧。
“我……”周望淑有些无辜地愣在床边,她怎么了吗?她和成双不是一起经历过生死,已经是过命的关系了吗?为什么她这么冷漠?
她顿时有些委屈,低着头说道:“你是不是嫌弃我,我知道我从小就是个讨人嫌的,爹娘不喜欢我,弟弟也要害我,我以为我们是有过命交情的姐妹了,没想到你也嫌弃我。”
周望淑说着,竟然呜呜的小声哭起来。
成双顿时都有些无语了,这姑娘怎么回事,她俩这该谁嫌弃谁?她可记得她刚进山门时,因为是窑子里出来的,还被师弟们嫌脏,差点烧死她。
这个周账房原来也是嫌她的,怎么着,是她成双失忆了,还是她周账房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