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他的蛋,他才不想救我!”他骂骂咧咧躺进新褥子里睡下,突然感觉一个滑溜溜的东西钻进裤管里。
他惊恐爬起来,却看到床头有一枚翘起的蛇头,正亲热地对吐着信子舔着他的脸,沐少爷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跑到栏杆边大喊着求救。
卜燕子站在牢头边,抱着手冷笑,“片人都不怕,还有什么能吓到沐少爷?”
牢头脑门上流着汗,尴尬地笑着说道:“可,可不是吗?”
牢头口袋里沐家送的银子沉甸甸的,只是这银子可真是不好赚。
“明天要审他了吧。”卜燕子抱着手闲闲地说着,沐翊轩的喊声在牢房里回荡。
牢头陪着小心说道:“卜副将,咱们也不能让他出事吧。”
“能出什么事吗?”卜燕子微笑说道,“不过是沐少爷不习惯狱中环境罢了,要不你去给他送杯茶,可别把嗓子喊坏了,明日出不了声。”
牢头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过去了。
却不想这牢头才冒头,那沐少爷就拿了桌上的酒菜砸他。
还一边发疯般骂着,“狗东西,你们这些看人下菜碟的狗东西,叫小爷我住的什么地方,还敢放蛇咬我,我打死你,打死你!”
牢头抱着头跑了回来,嘴里骂骂咧咧,“呸,个破落户,老子给你脸了。”
卜燕子瞧着他,笑而不语。
牢头赶紧收了嘴里的话,尴尬咳了咳,“那位疯了一般,我看还是别管他,一会儿吵累了就安静了。”
“嗯。”卜燕子闻着老远传来的酒香味儿,心想着,真是瓶好酒。
听着那边声音渐渐弱了,卜燕子这才说道:“你还是得多看护些,莫叫他死在牢里,那你这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
“是,是,小的自会小心,这不是都给他关单间里,左右都没人呢。”牢头声音不大,但是隔着沐翊轩的牢房近。
沐二少似有警觉,竖着耳朵偷听到,那牢头说道:“卜副将,您放心,我干这差事都几十年了,沐二少一看就是不想死的,没事。”
一个女人的粗犷声音小声说道:“就怕他家里弃了他,给他下毒。”
沐翊轩心里顿时一惊,看向地上散落的饭菜。
他心里起疑,想着他父亲应该不至于弃了他。
可下一刻却见到几只硕大的老鼠跑去吃地上的饭菜,才吃得几口就倒了下去。
沐翊轩的眼睛顿时瞪大了,心里也跟着凉了下来。
文家的院子里,走廊间挂着喜庆的红灯笼,偏院的屋子里点着昏黄的蜡烛。
摇曳烛火映在水里,静谧又安心。
阮文耀玩了半天,心情总算开心了些,她坐在浴桶里,乖乖地将那只受伤的手臂伸在外面,阿软还是用油布仔细把她的伤口包住,虽然她的伤口基本已经愈合了。
阮文耀趴在桶边,揪着阿软的腰带玩着,“阿软,我想回山上了。”
阿软低头瞧着她问道,“你不喜欢京城吗?”
阮文耀瞬间睁大了眼睛,脸上的笑容都吓没了,难道媳妇儿想留在京城。
阿软绑着油布,叹气说道:“唉,咱们之前摘的柿子、枣子都还没吃完,回去房子地窑都要好好的重新收拾一下。”
阿软给她绑好油布,又拿起帕子要给她洗澡。
想起之前在山下院子里还想着,再也不干伺候人的活了,结果反而干得更多了。
阿软生气揪了一下她的脸,心想着,迟早让你还回来。
“我自己洗吧。”阮文耀很有求生欲的拿过帕子。
“怎么,又害羞了?”阿软玩闹着,舀了一点水往她脸上泼。
“哼。”阮文耀生气扭过头,“你们城里人不讲规矩。”
“怎么不讲规矩了?”阿软依在木桶边,用水缓缓浇着她的手臂,心不在焉问着。
“那些律法,写得那么清楚,怎么偏到这些少爷身上就不管用了。”阮文耀洗着澡,生气说着。
“哦,原来是气这个,我还以你在气我不守规矩。”阿软用手舀着水,水从指尖缓缓流向她的背脊。
阮文耀想起背后的触感哆嗦了一下,红着脸,仿佛那水要热得开了似的,“你不是说成亲以后才可以,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