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耀疑惑瞧着她,心想,我们熟吗?你和我说事吗?
阿软也是皱着眉,疑惑地眼神在两人间打量着,本就不好的脸色这下更差了。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转身请周锦去暖阁里。
周锦瞧她脸色不太好,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若不喜他俩走太近,也可以直说,你知道的,我那堂妹叫家里宠坏了,没什么脑子。”
阿软倒也没她想的那么在意,只是两件事叠起来,叫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谁想才一会儿,就听到阮文耀在门帘外的声音,“我可以进来吗?”
周锦疑道:“这么快就说完了?”
她向阿软点了一下头,示意不介意。阿软这才出声让她进来。
阮文耀听到回话,这才掀帘进来,她机灵的眼睛贼贼转了转,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周锦行了礼,这才走到媳妇儿跟前拽着她的袖角把她拽到一边,这才附身在她耳边,轻轻“汪”了一声。
她莫名其妙地“汪”了一下,就红着脸走了。
阿软疑惑摸着发痒的耳朵,半天没明白阮文耀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提醒她,莫和之前在山里一样,当她是小狗子?
阿软正疑惑着,周柯倔强着小脸走了进来,不过细看能瞧到她脸上有点红。
周柯一进来,瞧到江林婉和周锦都盯着她瞧,她脸上的神色不由更倔强了,她扭着脸生气说道:“盯着我干什么?我不过是愿赌服输。”
愿赌服输?什么跟什么?
阿软叫这一个两个的,闹得脑袋都不够用了。
还好周锦瞧出来了,噗嗤捂嘴笑了,她招手叫二姑娘过来,小声和她说道:“她和你家小将军上次打了赌,你还是忘记了?”
阿软发热的脑袋转了几个弯,这才想起来,上次留这两个人在暖阁吃饭,周柯不知怎么就和阮文耀打起赌来,当时赌的是背书,说的是谁输了就学狗叫。
上次是周柯输了,她输了也不服气,还骂了阮文耀之后气跑了。
这次叫阮文耀单独说话,莫不是要把那声狗叫补上。
“噗!”阿软也跟着笑了出来,原来阮文耀刚才那声“汪”是这个意思。
想着阮文耀刚才的举动,阿软心里又笑又恼,这人是真幼稚,这种事是这么分享的吗?
不过想想她那小相公确实是个八卦的性子,每回见面说朝堂的事都说不完呢,她还有空神神秘秘和她说卜燕子、周望淑她们三人的八卦。
“有什么好笑的!”周柯重重地哼了一声,倔强仰着头。
阿软本也不是笑周柯,看她又生气了,阿软这才收敛了神色随口问了一句,“你俩最近关系不错啊。”
她问这话时,看的是周柯和周锦,两姐妹原来并不亲近。周锦父亲周伯明的官职高一些,周锦又向来爱礼佛,她们之前玩的不算是一个圈子。
周柯的父亲和江父是同窗,两家向来走得近,阿软和周柯之前的关系也算不得好。
谁能想周锦成亲之后,反而叫这三人渐渐走近了,不得不说是种奇怪的缘分了。
“哼,我跟我爹过来的,我爹说让我多找堂姐玩,看看一般小夫妻的情况。叫我相亲时别瞎想。”周柯这一张嘴啊,是什么大实话都能往外说。
周锦一听,脸色果然是黑了。
她这小半辈子都算闺阁典范了,怎么成个亲就变成反面教材了?
当然了,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周锦这样的亲事,确实是一般世家姑娘的常态了。
世家子一般玩得都挺花的,就算最规矩的也会先收个通房,免得成亲时什么都不懂也会被人笑话。
至于成亲后,就没有大家族的老爷少爷能不纳妾的。文将军家没妾室,那也是之前纳的妾室叫他克死了。
世家子纳妾收通房是常态,不愿努力,只等着啃祖宗的老本也是常态。
少有几个能努力上进的,要不就是庶出,如果是嫡出的,那家里定是要当个宝,娶的媳妇也要乖巧听话,不能情情爱爱干扰相公读书。
周仲明大概也是想叫女儿早些面对现实,想想连阮文耀这样喜欢未婚妻的,身边还跟着好几个漂亮姑娘呢。
周柯想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我们女人怎么感觉像个摆设一样。”
周锦苦笑,“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