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阮文耀慌得直摇头。
阮老三疑惑瞧着他,目光移向他们的房门,这个没受伤,难道是另一个?
“阿软……”
“她也没事,就是累了,让她多睡一会儿。”阮文耀赶紧说道。
昨天阿软和他说的那些忌讳,叫他知道这事还是不要随便和男人说,会被嫌弃,这男人里自然包括他爹。
阮老三心里疑惑,却也不好冲到他们屋里去看是什么情况,只得满脑子疑惑地去了院里洗漱。
阮文耀也跟了出来,他放轻了手脚,怕吵醒了媳妇儿。
阮老三洗着脸瞧着自家狗崽子像是做贼的一般,轻手轻脚地跑去灶上烧水。
他疑惑想着,总不会是两小的打起来,狗崽子把丫头打伤了吧。
可他家狗崽子那性子,怕也舍不得打他媳妇儿,挨打倒是可能,可他又不像有事的模样。
阮文耀这时扭扭捏捏地过来问道:“爹,有什么补血的方子吗?”
“补血?”阮老三疑惑盯着他,心想着这还真伤着了?这都要补血了?
“谁补血?阿软吗?她怎么了?”
阮文耀听他声音越来越大,赶紧喊住了他,“你小点声,别把阿软吵醒了。”
阮老三瞧他神神秘秘又有些害羞的模样,疑惑地配合了他,小声说道:“还真是她啊,怎么了?是伤着哪了?你怎么弄的,你这么大一个人照顾不好一个姑娘家。”
“不是。”阮文耀又急又羞,他刚起床看到阿软的脸色惨白惨白的,有些担心。
这会儿也顾不上忌讳什么的,他更担心媳妇儿的安全。
阮文耀声音跟蚊子似的从牙缝里嗡出一声,“她来月事了。”
“啊?”阮老三起初没听清,疑惑了半天,这才突然明白过来,老脸顿时红了,“哦,哦,原来是这样。”
也怪不得阮老三想不到,他一个糙汉子,哪里能想得到这些。
他有些茫然拧着洗脸帕子,转手搭到竹竿上时,都有些失神找不对位置。
阿软初被救回来时,一直觉着是个小姑娘,也没想着这个事。如今一听到,恍然觉得这丫头长大了。
他脑袋有些乱,一时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孩子大了,到要成亲的年纪了。
狗崽子也差不多大,怎么没听着来月事,莫不是身子伤得狠了。
是不是该给阿软说亲事了?
这么好一个丫头,这附近哪有人家配得上?远些的,去哪里找呢。
他这狗崽子那么喜欢这个媳妇儿,要是阿软以后嫁了,他不是要哭死。
可也不能一直留在家里,这么好一个丫头,要是拖了亲事,一辈子全毁了。
“爹。”阮文耀喊醒失神的亲爹,小声又问道,“有补身子的方子吗?”
阮老三机械地回道:“要没什么不舒服的也不用补,多休息,别冻着,别让她碰凉水。女人都要受这遭罪,以后就习惯了。”
他说话间看着阮文耀,唉,这狗崽子怎么就不是个小子呢,唉。
阮文耀仔细听着一一记下。
又提问说道:“那她吃什么好?”
“就正常吃呗,吃热的,要是肚子痛,可以煮些红糖姜茶喝喝暖肚子。哦,肚子千万不要受凉。姑娘家金贵,身子受寒了,落下病根以后有得罪受。”
“嗯。”阮文耀都恨不得拿出毛笔来记。
正还想问点什么,就见阿软推门走了出来。
“爹,早。”她轻轻喊了一声,瞧得出小脸煞白,有些虚弱。
“你怎么起来了。”阮文耀紧张地就要过来扶她。
阿软哪里需要他扶着,其实她也还好。大概是这山里水土养人,她也就觉得下腹有些不适,其它也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