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轻装上阵,没多久就到了村口,这次到了村口又有闲人坐村口瞧热闹。
一见着阮家父子进村子,还以为是外来的贵人,都不敢上前搭话,待他们走远了,才有人认出来。
“我说,刚刚那个是阮家小子吧。”
“看着不像啊,是省城里来的公子哥吧,那身衣服好气派。”
“可他身边那个是阮老三总没错吧。”
一群人八卦的赶紧跟上来看热闹。
张猎户两夫妻看到阮文耀也是不敢认,两人都不敢直视他了,目光躲闪了半天,才听到张婶子小声问:“你真是耀小哥啊?”
“嫂子,你这是啥话,换身衣裳就不认识了?”阮老三说着,又和张猎户聊起山外的事。
什么闹瘟疫啊,饥荒啊,土匪头子还没招安啊。
阮文耀静静坐在旁边听着没吭声。
不知道是衣服原因,还是今天阮文耀心情瞧着不太好。
张婶子在旁边站了半天,才敢过来说话:“耀小哥,你这身衣服是省城里买回来的吗?”
阮文耀回神,骄傲说道:“不是,是我媳妇做的。”
“哇,做得可真威风,这老虎也是自己绣的?”张婶子忍不住都走近了些,眼睛老花了有些瞧不清针脚,“天啊,你媳妇儿不会是山里的神仙吧。”
阮文耀稍微后退了些,抱着手一脸冷俊,“不是,我媳妇是人。”
阮文耀回得一本正经,阿软香香软软的可以摸得着,怎么会是神仙。
张婶子很想靠近些,看他那身衣服是怎么做的,可如今的阮文耀叫人更不敢靠近。
阮文耀说道:“婶子,这趟我要些包粽子用的内馅,你帮我找些吧。”
“好好,我这就去。家里菜吃完了吗?我再给你摘一些。”张婶子小心问道,眼睛不由地多看了他几眼。
这比戏台子上上了妆的俊小生还好看,她不看可就亏了。
“嗯,要的。”阮文耀冷着脸说着。
他只要不笑,就些不怒自威的气势。
别说张婶子这年纪的了,村里的姑娘们听说了,也悄悄拢了过来,远远的偷瞧着。
兰姑娘的爹这时跑了过来,他还背着药箱子,显是刚从外面赶回来,擦着汗说道:“阮壮士,阮小哥,你来了,我刚回来,我去打听了……”
阮老三听出他要说野猪的事,立即打断他,“先不说这些。”
“爹,没事,我想听听。”阮文耀虽还是少年模样,但不知是衣服原因,还是本来不笑时就有气势,他这话一出,阮老三竟隐隐感觉被他压制了似的。
他只得后退了些靠着椅背,先由着他。
兰姑娘她爹看了看阮老三,又看了看阮文耀,犹豫权衡了一下,这才接着说道:“我听说是在东山那一块遇上的,那只野猪獠牙很长,有好几百斤重,比一般的野猪大上许多。当时把一颗磨盘粗的树直接撞断了。”
阮文耀沉稳地问道:“公猪还是母猪,有没有带崽?”
他这问题叫阮老三都不由侧目瞧着他。
这老话说,孩子烧一次,长一茬。这怕是把他脑子烧聪明了,上次还那么冲动要上山捉野猪,这次瞧他模样是开始盘算了。
“这个我倒没问,我再去给你打听打听。”
“嗯,看能不能问一下大概地形。”阮文耀说着,看了他爹一眼。
阮老三瞧他眼神,立即懂了,从袖子里摸了点碎银子放在桌上,推到兰姑娘她爹跟前。
兰姑娘爹赶紧摆手给推了回去,“这哪里敢,那天还多谢您两位救我家女儿,您这样可是折煞老头我了。”
“银子收着吧,没有白打听消息的。”阮文耀一副老成模样,“你手里有烫伤膏吗?我要一些。”
他这操作,连阮老三都瞧不懂了,“你要烫伤膏做什么?”
阮老三想着,是不是阿软烫着了,他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