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很快就被嬷嬷制住了,江夫人嘴里不干不净骂着。
周锦迅速冷静下来,冷冷说道:“我也觉得他病得蹊跷,莫不是有人下毒,我这就去顺天府保案,叫他们查查到底什么原因!”
她说着,就叫自己丫鬟去报案。
江远礼多少知道是因他夫人偷了老参喂出的问题,这要传出去,他们江家不只丢脸,还可能被周家告一状。
他似突然回神了一般,吼道:“谁也不许去!周锦,你是怎么当人儿媳妇的,居然敢对婆婆动手。我还要告到顺天府去,你们周家女儿,不只目无尊长,不事舅姑,还克夫,我,我……”
江远礼正准备找些名头,反正对付女人能用的罪名可多了。
他正想着,却在这时突然吓得住了声,他看到掀帘走进来的周伯明,肩膀立即缩了起来。
周伯明瞪着他,冷冷说道:“你说我女儿什么?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江远礼哪里还敢指责,弱弱说道:“我,我好好一个儿子可要没了。”
这时周锦的母亲也跟着进来,她先看了一眼女儿,确认无恙,这才转头冷冷看着江远礼,突然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江远礼突然被打,想反手又被周伯明直接推开了。
有夫君周伯明护着,周母仿佛是个巴掌仙人,打完江远礼,打江夫人,巴掌扇得又重又响。
她一边打一边骂着,“好你个江家,就你也敢说我女儿的不是,也不想想,你那蠢儿子是个什么破烂玩意儿,要不是你家老族长求到我家来,谁会愿意把如珠如宝的女儿嫁给你家这废物。现在出这样的事,你别以为我们查不到是什么原因。我告诉你,我想在就去告诉全京城,你俩这当爹当娘的是怎么管教儿子,还喂补药给他,纵容他宣淫。我这就告到顺天府,告到宫里,要这全天下都知道,你们这一家三口的德性!”
江家两口子被打蒙了,江林越要不是躺着要死了,指不定也会被她打几巴掌。
“你们也太欺负人了,我儿子都要死了,你们,你们!”江夫人捂着被打肿的脸,几欲要气昏厥过去。
周伯明这时这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们儿子这病,太医都没办法了,只得想想别的法子。”
江家夫妇一听有办法,立即都不计较被打的事了,齐声问道:“什么办法?”
周夫人揉了揉打酸的手说道:“我请了青炀山的天师,能不能救活,就看你家造化了。”
江远礼捂着发肿的脸问道:“是给圣上看病的那位吗?”
周家夫妇哪里理他,一齐出去请天师请进来。
房间里拥挤,阿软他们也一齐出了屋,站到院子里。
院中已站着一位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道长,身边还跟着两个干净漂亮的小道童。
阿软他们少不了向众长辈们行了礼,又向道长行了礼。
那位道长目光扫向众人,单单却望向阿软和阮文耀,他特地走过来,郑重行了礼说道:“两位道友,福生无量天尊!”
阮文耀和阿软看他这般正式的行礼都愣了一下,这才回礼,说道:“道长好。”
老道长摸着胡子打量着她俩,似乎很有兴趣。
阮文耀两人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好在这时江夫人着急出声,周夫人又恭敬地过来请,老道士这才进了屋里。
周锦再怎么样也是当儿媳妇的,也一起跟了进去。
阮文耀他俩和华丹阳依旧站在外面,阿软警惕地问华丹阳,“那位道长是什么人啊?”
华丹阳这个在宫里行走,当御医的消息向来灵通,却也不是给阿软这般用的。
阮文耀也催着问他,小少爷这才说道:“听说是很出名的道士,有些神通,最近在宫里给皇上治病。”
阿软轻咳了一声,小声问道:“什么病?”
阮文耀一副八卦精模样,也把脑袋伸了过去听。
华丹阳好无奈,不想理江二姑娘,又想顺着阮文耀,他只纠结了一下,就看了看左右,小声说道:“和你大舅哥一样。”
“哇哦,那是专业对上了。”阮文耀又小声问,“治得怎么样?”
“不好说。”事关重大,华丹阳压低了声音,“好像是治好了些,但神志不太正常,瞧着有些呆傻。”
也就是对阮文耀了,这般天大的机密也直接和她说了。
阿软看了一眼小少爷,又回头瞪了一眼阮文耀,心里哼了一声。
“他们怎么能把自己身体搞成这样?”阮文耀忍不住八卦说着,她这山里人着实是没见过外面这些事面,忍不住就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