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淑听着有些头疼,自从出事之后,他们山门就没了进项,迟早要坐吃山空。
她有些为难地走到马场那边,大声喊着,“门主。”
阮文耀骑着马突然停在她跟前,冷肃看着她。
周望淑感觉到一股压力压过来,她小心地说道:“门主,咱们账上没钱了,能打些猎物……”
阮文耀回头喊道:“卜阿大,叫两个小子,咱们去搞钱。”
卜阿大骑着马过来,问道:“门主,去哪搞钱?打猎吗?”
“对,打猎。”阮文耀勾起嘴角,笑容阴冷。
成双瞧见了,也打马过来问道:“门主,能带我一起吗?我顺便采买了。”
“好。”他们一行四人骑了马下山,这马真的是好马。
陡峭的山壁马也敢走,他们如今练得熟了,也不怕摔马。
一路慢行下了山,到了大道上,立即驾着马飞奔起来。
县太爷那表亲戚赵家的院子里,赵小姐正给父亲倒着茶。
赵员外头痛地说道:“那沐少爷惹这么大个乱子,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一堆乱摊子要怎么办哦。”
赵小姐给他捶着肩膀问道:“表舅舅怎么说?”
赵员外叹气说道:“能怎么说,张员外死了,只能随便去牢里找个土匪顶包。总不能说是龙雾山的人杀的吧,他们那些人我们哪里得罪得起,义庄里四具尸首,说没就没,都没人看见。他们要找咱们寻仇,咱们还有命在啊。唉,你表舅舅已经在想调任的事了,龙雾山这片地方,搞不好是要命啊。”
赵小姐不解说道:“他们原来不是挺好说话嘛,你还想让我嫁过去。”
赵员外不住叹气,“原来是原来,杀了人家的大师父,抢了人家的媳妇,就是个兔子也急了。”
赵小姐问道:“谁抢他媳妇了?沐少爷吗?”
赵员外回道:“不是,听说是张员外那天抢的那个姑娘,唉,听说那天让张员害死了。唉,别想这些了,女儿啊,你把咱家的银子藏好了。等你表舅舅的调任书下来,咱们赶紧走,这地方呆不得。”
“好。”赵小姐看着窗外的月亮,也担心起来。
月光下,几个人伏在屋顶上,阮文耀转过头,小声问成双,“消息是你放的?”
成双点头,“是。”她想说是小夫人走前的安排,可看了阮文耀一眼,把话收住了。
他们门主每回听到别人提小夫人,都要怔愣片刻。他们已经有了默契,尽量不去提。
赵小姐叹气回到房里,赶走烦人的丫鬟,她吹了灯躺到床上很是不安宁。
她原来还想着让那个俊俏门主当相公,现在只求一辈子别见到他,照说沐少爷和张员外惹出的事,算不到他们赵家头上吧。
她正想着,脖子上多了个冰冰凉凉的薄刃。
“银子在哪?”冰冷的声音幽幽传来,正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俊俏门主。
四人背成沉甸甸的银子放到马背上,谁能想到,赵小姐整张床下堆着的都是码得整齐的银块块。
卜阿大骂了一句,“他娘的,难怪都要当土匪抢钱,这钱太好赚了。”
成双冷冷说道:“咱们可不是土匪,劫富济贫罢了,赵家这些银子也不知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阮文耀闭着眼睛细细听着,没一会儿又摸进去,把赵家的库房洗劫了。
周账房头疼的银子、米粮分分钟叫他们的门主解决了。
四人骑着马回到山上时,天刚蒙蒙亮。
大家高兴地围上来接他们,看着成袋的收获从马背上解下来,大家脸上满是喜悦。
依着老规矩,阮文耀将一半银块子背上了山。
一半银子用于日常开销,一半用来开拓花费,老祖宗留下的规矩看似粗暴,都是经验累计出来的。
阮文耀推开自家小院的门,几天没回来里面荒凉了许多。
地上铺满了落叶,灰尘落了老厚。
阮文耀没有心思收拾,背了银子去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