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软问道:“那我们做什么?”
阮文耀的脸立即更红了。
“要不要写写字?”阿软看着桌上放着的纸笔问道。
阮文耀的脸立即垮了下来,他最不喜欢写字,慢慢吞吞也画不出个符。
他嘴硬说道:“我认识字就行了,咱们家有你写字,用不上我。”
阿软难得发现她的软肋哪里能放过她,捉着袖口拿起笔递给她。
“相公,来练练字。”
虽然被叫相公了,可阮文耀是真不想练字啊,要练意味着他要写,要写,那一手丑字不是要叫媳妇儿笑话。
他的面子往哪里搁啊。
“相公。”阿软轻轻软软地又喊了一声。
她执着地递着笔,阮文耀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只得把笔接了过来。
“你别笑我,我没练过字。”
阿软哪里会笑她,家里环境她也知道,阮老三那样的粗汉子带孩子没什么耐心,又不指着她去考功名,自然不会教她练字。
阮文耀能认识那么多字都要说一声山主保佑了,就靠着自已看书学得这样,怎么着也是个天才啊。
“我不笑你,你如今是门主了,以后出去,万一有人让你写字,也不露怯呀。”阿软也真是全心地为她考虑着。
“好吧。”阮文耀握好了笔,姿势还算正确,阮老三的耐心也只支撑着他教到这里,后面他就不会了。
阿软瞧了出来,也没笑她,执着袖子给她磨好墨,捉着她的手教她蘸墨。
阿软很耐心地说道:“你试着写一二三四。”
阮文耀听话地写了,或者说应该叫画了。
他全凭着记忆力将字画得整整齐齐。
“不用这般用力,手腕放松一些,和你练功一样有起承转合。”阿软轻声说着,慢慢教着她。
她想起年幼时自己学字,先生拿着板子在旁边,但凡她写得不好,就是一板子下来。也不教她方法,只管让她自己悟。
这样的苦,她可不想让这人也受一次。
阮文耀本就聪明,手腕又有力,只教得两遍她就写得有模有样。
看着写出一个好看的,阮文耀高兴地露了一口小白牙。
“阿软,你真是个好先生。”
“是吗?那你可得好好学哦。”阿软眼里含着笑瞧着她。
阮文耀瞧着她,心跳顿时又快了起来,才歇的心思又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