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耀还是不太懂,皱眉想问什么,背上立即吃了一棍子。
阮老三严厉地训道:“教你祖上规矩时,给我刻在脑子里,不许多问。”
“是,爹!”阮文耀不再多问,瞪大眼睛听着。
按着祖传的方法火候,直到天大亮了药才煎好。
阮老三不便进他们房里,让狗儿子把他媳妇儿叫出来喝药。
阿软难得睡了一晚好觉,一早有了些精神自己走了出来。
她对阮老三的医术有一点儿信任,她听院子里的老妈子说过,有些病皇宫里的御医治不好,指不定山里赤脚大夫能治。
她能从乱坟岗回魂活过这么多天,应该有阮老三的功能。
如今药递到她眼前,她没多问喝了。
可才第一口下肚,突然一股钻心的寒气在她肚子里乱窜似要把她的魂都给揪出来。
“呕。”突然一声,她吐出一口漆黑的恶心东西。
“反应这么大吗?”阮文耀疑惑在问。
女孩却低头看到,她吐出那团恶心东西里居然有许多虫子在涌动。
她立时觉得不对,就要将手里的药碗丢掉,给她喝的是虫子不成?
阮老三也瞧到地上的东西,他神色一凛抢过女孩手里的碗,厉声说道:“阿耀,捉住她!”
阮文耀一时有点愣,可是看到父亲神色那样严肃,他立即上前把阿软扣住。
阮老三拿药要给她灌进去,可女孩死死咬着牙不张口。
他狠下心来,捏着她的嘴用力一掰,整碗的药硬是直接灌进她的嘴里,药进肚没一会儿,女孩又吐出许多黑色的祟物。
阮老三到门边取下端午时挂门的一大把艾草,点燃了丢上那堆祟物上。
阮文耀放开阿软,让她好好吐。
这次他看明白点什么,自家祖上传下的这剂药主要用来祛除瘴毒,瘴气不只是一种毒气,有时瘴气里有密密麻麻的小虫子。
他忙安慰媳妇儿,“阿软,别怕别怕,这是你肚子里有毒虫让药性给驱出来了。”
阮文耀看着火里扭动的虫子头皮发麻,这孩子憨了些,却知道不懂就问:“爹,这些毒虫子是山里染上的吗?我怎么没见过?”
阮老三撇了一眼虫子,没回话。
阿软姑娘自己似乎知道什么,她呕完一双大眼睛看着药碗。
“阿耀,把剩下的药全拿来。”阮老三看了一眼女孩,转头吩咐。
阮文耀立即把罐子整个拿过来。
这一次不用人逼,女孩自己将整罐药全喝了。
又吐了一会儿,肚子里的祟物这才吐干净,女孩似乎也是松了口气,眼白一翻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