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骑着马,沿着路边慢慢走着,没走得多远,看到一辆马车急勿勿过去。
阿软看了一眼,说道:“是周锦家的马车。”
“是周锦她爹吗?他俩不是亲兄弟,怎么现在才来?”阮文耀疑惑说着,又回头瞧了一眼。
阿软想起平时周锦和她谈的闲天,说道:“周二叔两夫妇性子刚烈,不知得罪多少人。他们两兄弟平时为这事多有口角。许是周伯伯在气周二叔接了沐家的案子吧,不然也不会招来杀生之祸。”
“唉,当官的都是只为了自己,想当个清流都不容易。”阮文耀将下巴隔在媳妇儿肩膀上,叹气说着。
也幸亏这会儿天色暗了,不然她这个“官”的面子也要丢光了。
“好了,小相公别灰心,不是也有周二叔这样的好官吗?”阿软摸了摸她的头,“我相公也是个好官。”
“才不想当官。”阮文耀想了想,坏笑说道,“我只想当新郎官,嘿嘿。”
她贴着阿软的耳朵,小声说道:“阿软,成双教我……”
阿软被她说得耳朵通红,忍不住揪着她的耳朵说道:“成天就想着这些,你学坏了!”
“姐姐,可不可以吗?”阮文耀坏笑着,故意说着。
阿软躲开了些,小声说道:“明天回门呢。”
“我都准备好了,马车呀,礼物呀,都备好了。姐姐~”阮文耀小声喊着,直把阿软喊得小脸都红透了。
“明早还有一件事,我得和你说说。其它的事……回去再说!”阿软红着脸赶紧地就想转移话题。
“好呀,那你一定要想个词哦。”阮文耀小声说着,夹紧了马腹。
马儿很快跑了起来。
两人回到文府,才下马就看到文夫人手下的嬷嬷等在马厩旁。
“小将军,小夫人,夫人请你们过来一趟。”
两人整理了一下衣服立即过去,见到了文夫人才知道,原来是宫里来传话了,如今阿软算是皇后的干女儿,明日回门叫她俩去宫里。
“那我准备好的礼物不是用不上了?”阮文耀心中惋惜,那可是她专门给江家准备的。
阿软疑惑看着她,“你准备了什么?”
阮文耀露出一口小白牙坏笑着说道:“我专门准备的呢,不行,一定要送给岳父岳母,明天要燕子、成双她们替我送去,嘿嘿嘿。”
文夫人也听得好奇了,问道:“你准备什么了?”
“嘿嘿,你们明天就知道了。”阮文耀一副要卖关子的样子不肯说。
文夫人给阿软打了个眼色,让她问问。
阿软哪敢当着她的面逼问阮文耀,不管用软的还是用硬的,好像都不太合适。
只得不好意思地摊手,我怕是也问不出。
文夫人看这样,只得轻咳了一声说道:“你可别乱来,毕竟是你岳父岳母。”
“哦,我知道呢,送的东西不便宜的。”阮文耀正经说着。
听她这样说,婆媳两人这才放心一些。
“娘,饿了,有吃的吗?”阮文耀看都不看桌上的糕点,故意问着。
文夫人身体不好,向来吃得少,平日里有什么头痛脑热的,习惯了动不动就禁食。
但凡阮文耀想起来,就要骗她多吃些。
阿软和阮文耀对了个眼色,也问道:“母亲可用晚膳了?”
为着和孩子多说说话,文夫人只得说没吃饭。
阿软瞧出文夫人大约也是脾虚气弱,小声叫花芷再准备一蛊南瓜粥。
小两口平日吃的大鱼大肉,文夫人瞧着就腻,看到花芷端来的南瓜粥,这才软了眉眼,微笑着喝了一口。
阮文耀说起周家的情况,阿软也说起周家后宅的事。
阮文耀听着,疑惑说道:“咱们这边人少,也没收卖成,这才塞人进来下毒。周柯家里也管得太松垮了吧。这么容易就叫人收卖了。”
文夫人听着两孩子说话,不知不觉间喝了半碗下去,她微微有些饱了,放下勺子说道:“你周二婶婶是个面恶心善的,平时凶巴巴的一张嘴尽得罪人了。她府里管得不算差,下人多受了他们夫妇的恩情,做事也尽心。只是恩情这东西,毕竟不比金银来得实在,遇上有外人买命,就得看下人的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