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耀偷偷给文将军打了个眼色,文将军眼睛一转立即懂了。
“吵什么吵,都要成亲的人了,还这副急燥样子,给我滚去祠堂里跪着。”果然天下的爹都只会这一招。
“姨父。”金玉儿一副柔弱的模样,还想劝。
阮文耀“哼”了一声,起身去跪祠堂去了。
不过只是去祠堂上了香,磕了头,转身就去了外面。
金玉儿以为她一直在被罚跪,想再劝劝,却被文夫人带着写了一天的礼书。
且说金大斗这边听说文小将军松了口,立即叫人收拾了家中的金银装了箱就要抬去将军府。
他怕太招摇就只装了满满四箱金子,还是比上次更大的箱子。
几个家丁把箱子抬上马车都废了老大的力气。
阮文耀伏在屋顶瞧着,计算了一下,摇头说道:“不行,太重了,不好抢。”
卜阿大小声回道:“那怎么办?”
卜燕子一副老道的模样说道:“那还不简单,直接连人带车全劫了。”
金大斗全然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还在那里颐指气使地骂家丁,“一群没用的东西,几个箱子抬这么久。老子是没给你们饭吃吗?”
他说话间,直接将家丁踹下马车,把人摔得头破血流。
也因着这样,他这趟出门带的人要少了几个。
马车一路出府,到了一处人少的巷道时,一个挑着担子的老头突然摔倒在路上。
车夫赶紧喝住马,这才把马车停下来。
金大斗气得呲着金牙骂道:“什么鬼东西,敢拦我的车,直接给我碾过去!”
他正骂着,突然感觉到脖子上顶着个冰凉的东西。
他惊恐回头,就见几个带着粗陋人皮面具的黑衣人已无声无息地飞到他车上。
金家的侍卫和车夫被这几人直接敲了后脑打晕丢下了车。
金大斗被人押着,用破麻布塞嘴,黑布套头丢进车厢里。
一辆沉重的马车悄无声息就这样消失在城里。
金玉儿在文府里等了一天,却没等到父亲过来,等到傍晚的时候才有金府的人来报,她爹金大斗叫贼人劫了。
对方递了信到金府,要他们准备一千两黄金赎人。
这会儿金家的老太太带着长子就等在外面,想求文将军帮忙。
文将军听得直皱眉,叫人去把祠堂里的阮文耀叫来。
“这都要过年了,怎么出过种事?”文将军叹气说着。
文夫人没他们爷俩会演,站在旁边没说话。
阮文耀活动着腿脚,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模样,“你们要报官就去顺天府,找我做什么?”
“顺天府那位才新上任,就是他没用才会出这种事。求文小将帮帮忙,我们一家上有老下有小的,实在是没法子了。”金家一群人,又是下跪又是求的,这才把她这个祖宗请了过去。
别人是贼喊捉贼,他们怕是喊贼捉贼。
阮文耀年纪轻,又一副斗鸡走狗的模样,实在不想能成事的人。
可金家既然求了她,也只得指望着她。
阮文耀磨磨蹭蹭牵着猎狗出门的时候,她那表妹金玉儿也蒙着面跟在她身边。
“你跟着我干嘛?”阮文耀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走这么慢,一会儿我还要等你不成?”
金玉儿被她说得委屈要哭出来,她本就长得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又期期艾艾的流着泪,任谁看着都要心软三分。
她委屈地看了一眼跟在旁边的成双,抽泣说道:“哥哥,这位姐姐可以,玉儿应该也可以吧。”
阮文耀俊朗的脸上划过一丝轻蔑,“她是我师姐,怎么着,你想拿什么和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