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海鲜扇贝怕是借宫里的路子来的,海鲜汤里的虾肉甜鲜弹滑,阿软喝得第一口,就想着,好想和阮文耀一起吃。
那人天热时,食欲会差一些。
今天见着,她明显是瘦了。
她才喝完一碗汤,就听到院外传来鸟哨声,小豆子竖着耳朵听着。
赶紧上前小声说道:“小夫人,是您父亲那边的人。”
阿软点了点头。
花芷正在喂狗子,看到老爷那边的李嬷嬷来了,吓得差点儿打翻狗盆。
每回李嬷嬷来了准没好事,她家姑娘最后都要被罚去跪祠堂。
果然李嬷嬷走近来,冷着脸就说道:“姑娘,老爷请你过去。”
阿软抬目冷冷看了她一眼,说道:“身体不适,去不了。”
李嬷嬷没想到她还敢反抗了,冷笑说道:“那就得罪姑娘了,我叫人抬您过去。”
两个粗壮的婆子立即上来要抓人,金桂银枝立即拦在小夫人前面。
她俩经过一段时间历练已经算得半个练家子。
两人随手一推,就把那两个婆子掀翻到地上。
“大胆,你们哪来的,敢动主院的人。来人啊!”李嬷嬷咋咋呼呼地就要叫侍卫。
阿软笑着说道:“你只管闹,我明日约了周锦周姑娘,若去不了,你替我去好了。”
李嬷嬷一听这话,不敢再闹,赶紧退了出去,向江父江远礼禀报。
江远礼没想这女儿已经这般大胆了,他一个当爹的叫不来人,也不好自降身份去女儿院子里抓人。
只得又去找他夫人生气,江夫人正为儿子屋里出了蛊虫的事生着气,他这当爹的也不管,她索性也扶额装晕,不想管了。
和周家的婚事正谈着,可不敢有不好的话传出去。
这双父母都不想出头,只得互相埋怨。
江家前院里顿时鸡飞狗跳,吵得饭也吃不成。
阿软冷漠喝着海鲜汤,想起之前对父亲的唯唯诺诺,她很是后悔。
她从小被父亲叫过去,就吓得要死,随便找个借口罚她跪祠堂,她也乖乖认罚不敢反抗。
这种父亲有什么好怕的,纸老虎而已。
阿软悠闲吃着饭,难得的还多吃了一碗。
花芷呆愣了半天,这时才反应过来,她本想责怪两个新来的得罪了前院的人。
可看到自家姑娘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不由疑惑了。
咦,难道是姑娘授意新来的两个反抗的吗?
她更不解的是,她家姑娘怎么连老爷也不怕了?
京城里,大家来往都近,在阿软坐着小轿去周锦家的时候,谁能想到京城的天已经开始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