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耀也很是疑惑,这个周账房怎么这么粘着他媳妇儿。
他没好气地说:“你没别的事吗?”
阿软转目又疑惑看着阮文耀,她这么冲是做什么?
成双站在旁边,瞧出些门道,说道:“周账房,你不给门主拿皮袄子吗?”
周望淑这才想起赠品门主,赶紧又去拿。
拿完又亦步亦趋地跟着阿软身边,她这模样,叫别人瞧不出古怪都难。
阿软隐隐有了些猜测,却没说什么。
她把阮文耀叫到后院,叫她别再折腾那些小子了。
看着她的脸还是很肿,阿软用帕子包了雪又给她敷脸。
敷着敷着,她打了个哈欠。
“困了?”阮文耀接过她手里的雪块自己敷,另一只手捉着她冰凉的手指摩挲着,给她暖回来。
阿软抬眼看着她笑,没接话。
那么多人没睡,她不好一大早上的跑屋里睡觉。
“我困了。”阮文耀不管,牵着她回了屋里。
周望淑差点跟过来,被阮文耀一眼瞪走了。
她有些垂头丧气回到前院,看到成双抱着手,盯着小子们腌肉。
看她出来,一副了然模样,收回目光又去盯那些小子。
他们皮得很,少盯一眼都能把肉浪费了。
周望淑叹气走到成双旁边站着。
突然沮丧地嘟囔了一句,“我是不是有点毛病。”
成双侧目瞧了她一眼,想起自己初到那烟花地方时,被芙蓉带着,也似她这般心理。芙蓉到哪里都跟着她,还被别的姑娘笑话她是芙蓉的狗。
那种临时产生的依恋颇为不靠谱,她清醒过来时,也知道芙蓉和妈妈没什么区别。
她不过是她们手里奇货可居的货物罢了。
后来她便是虚与委蛇的应付了。
成双从袖口里拿出个布包,掰了一块饴糖给她。
周望淑接过才反应过来,笑道:“这不是你拿来哄孩子的吗?”
“嗯。”成双应了一声,冷淡地没有多说什么。
周望淑说是这么说,还是将那一小块糖放进嘴里抿着。
“谢谢。”她小声说着。
两人默默看着大雪下,棚子里忙碌的小子们,山门里的岁月若是这般却也不错。
卜燕子从外面回来,拍掉头上的雪花问道:“小夫人呢?”
好吧,没什么大事发生,就没人管他们的便宜门主了。
周望淑给她拈着雪花,回道:“回房歇了。”
卜燕子这才问道:“门主呢?”
周望淑手上的动作停了,瞧了她一眼,这才说:“和小夫人一起呢。”
“哦,那她哪里歇得了。”卜燕子不自觉就把荤话说出了口,她自小和小子们一起长大,性子也是一般大大咧咧的。
周望淑和成双两人都没接话,卜燕子瞧着气氛尴尬,有些不好意思地换了话题。
“周账房,你这书生袍子还不换吗?我刚一打眼瞧着你和成双站一起,还以为是一对小夫妻。”
卜燕子那脑子啊,就绕不开荤话的范围。
周望淑收回拈雪花的手,站远了些,有些尴尬地说道:“穿习惯了,比女装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