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岑康宁怎么知道的,因为祁钊给他浴室里准备的也是这几款。
应该是懒得特别去买,直接从库存里拿出来简单地放进去。
岑康宁用过几次,觉得这个牌子很不错,除了味道有些单一以外,无论是洗澡还是洗头都很干净不刺激。
只是连洗衣液都是这个味道。
用的多了,岑康宁感觉自己变成一颗浸在海盐里的柠檬。
但很奇怪,分明是一样的产品,在每一个人身上却体现的不太一样。岑康宁的身上就柠檬多一点,而祁钊身上却是海盐多一点。
微微散发着柠檬香气的海盐像夏日海边吹来的一道柠檬味热风。
岑康宁控制不住地舔舔唇。
啧——
竟然馋了。
幸好很快祁钊就把手收了回去。
但又很快,祁钊的腿搭了回来。
岑康宁清醒地当了他的腿架子约莫十来分钟,终于忍不住,把他沉重的像铅块儿一样的腿挪回去。
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回事,看着瘦瘦的,腿这么沉。
结果安静不到两分钟。
胳膊又搭了上来。
岑康宁:“?”
很好,他现在终于知道祁钊为什么一个人睡结果买这么大的床了。
—
“你知道你睡着以后有乱动的习惯吗?”
祁钊道。
客厅里再度弥漫着咖啡豆的香气,周六清晨的饭桌上,祁钊用平静的口吻提出建议:“也许你可以试试在食物中多补充维生素和钙来改善睡眠质量,而不是用多种糖油混合物来解决。”
岑康宁一整夜没怎么睡好,整个人这会儿还不太清醒,有些迟钝。
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祁钊口中的糖油混合物指的是他手里的油条和脆薯饼。
刚被外卖员送上来,还很烫很脆的薯饼散发着一股强烈的饭张力,看上去油香油香的;油条同样。
总之就是和祁钊面前的西蓝花和水煮鸡蛋形成鲜明对比。
是以岑康宁只是很困地啊了一声,然后微抬眼皮——
“你是说我吗?”
祁钊:“对。”
“哦。”岑康宁面无表情咬了一口脆薯饼,嫌不够又吃了口油条,喝了一大口冰可乐。
咔嚓。
伴随着薯饼清脆的声音,岑康宁道:
“我觉得它里面的维生素和钙应该至少比西蓝花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