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钊眉心微蹙,不太明白这个醉鬼是什么意思。他决定先把毛绒挂件与岑康宁一同放下,去泡不久前外卖才送到家的解酒颗粒。
但岑康宁尾随了他。
眼睛一直看他放在茶几上的挂件。
“你想要?”
祁钊问。
岑康宁眨眼,从喉头发出很模糊的声音。
祁钊于是放下醒酒颗粒,很有耐心地走到茶几,将挂件抛给他。
结果一下捅了篓子。
这个动作仿佛瞬间唤醒了岑康宁的隐藏基因。
岑康宁反复地去追那个挂件,反复地将挂件拿回来,递给祁钊,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祁钊开始觉得有兴趣。
“你现在是狗吗?还是猫?”
岑康宁不说话,只盯着他手里的挂件。
祁钊将挂件一把扔了出去,这回扔地很远,一直扔到落地窗边,岑康宁高兴地追了过去,注意力却被窗帘布上的流苏所吸引。
他伸出手,很手痒地挠了挠流苏。
流苏晃动摇曳,祁钊变得确信。
“看来是猫。”
猫也会巡回游戏。
这是祁钊从实验室那只流浪猫身上知道的。
大学里有很多流浪猫非常亲人,胆子很大。那只橘白色的小猫尤甚,自从进了一次课题组办公室后就赖着不走了。
办公室里有暖气。
还有喂它的学生。
小猫脑袋不大,这方面却很聪明。
它在办公室里混吃混喝,逐渐和所有人熟悉,有一次还钻进祁钊的办公室,挠了他的皮质沙发椅。
被祁钊当场抓捕的时候,猫睁圆了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他。
嗯,就跟岑康宁现在一样。
“把醒酒药喝了。”
十一点刚过,生物钟开始运转的祁钊立刻感到困倦,耐心也被消耗地所剩无几。
醒酒颗粒已经泡好了。
温热的一杯,呈现浅褐色,散发出微苦的气息。
岑康宁很嫌弃地扭开头。
祁钊面无表情把他脑袋掰回来,挠挠他的下巴。
岑小猫于是乖乖喝了下去。
……
第二天岑康宁醒来,身体只有些微的不适感。
他从来没有醉成昨晚那样过,但他分明记得从前没这么醉的时候,早上醒来也会头疼欲裂。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