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嘴里骂着游虚子:“背叛师门的孽畜……”
可捶着胸口,老泪纵横:“既然还念着我们,为何不回来见见啊……”
辛槐看不下去了。
人间自有真情在。
就算游虚子杀了数人,但对同门没话说。
他从袖袋里掏出所有的碎银铜钱,塞给那知客道士,怕人家不收,又道:“算是香火钱吧!”
颜少卿虽然脸色不好看,但他直接掏出十两银子,也塞给了知客的道士。
真永更大方,直接给了张五十两的银票。
然后,几人脸色复杂地下山了。
回到城里,已快天黑。
颜少卿送辛槐回了甜水巷,他自己则拿着辛槐画的青云观道士画像回衙门,发海捕文书。
走之前,他盯着辛槐疲倦憔悴的脸,深深地看了一会儿,嘱咐道:“明早可以晚点来,好好休息。”
辛槐确实累得厉害,腿都打哆嗦了,是该好好休息。
等颜少卿的马车走了,他扶着墙,咬牙加快步子回了家。
家里人必定还在为周主薄要纳大姐为妾的事着急焦虑哭泣,他得赶紧告诉他们周主薄已死的事,好让他们放心。
可没想,回到家,家里人既没哭,也没着急焦虑,只一脸复杂地看着他。
辛父先开口问道:“槐儿,听说……周主薄死了?”
辛槐愣怔了一下,原来家里人已经知道了。
他在父亲床前坐下,捶着酸软的细长腿,点头道:“是。”
一脸紧张的辛桃这才松了口气。
今日白天听说了这事,她还不敢相信,此刻听大弟也这么说,那肯定是真的了。
太好了。
辛李紧皱在一起的五官也舒展开来,松了口气。
太好了,大姐终于不用给老头子作妾了。
大哥也不用辞职了。
他们也不用搬家了。
辛父看了眼辛桃辛李:“你们做饭去。”
知道父亲有话要和辛槐说,辛桃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拉着辛李走了。
等脚步声进了厨房,辛父才看向辛槐,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