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斋舲默默地。
而且夏天的时候水泥地会盘着一团团出来乘凉的蛇。
“不会,会撒药。”他回答,准备明天去县里买点驱蛇药。
“哦。”涂芩打了个哈欠。
“困了?”谢斋舲转头,眼睛适应了黑暗,能看到她的轮廓。
“有一点。”涂芩声音已经有些迷糊,“这里太暖和了。”
“睡会吧,雨停我叫你。”谢斋舲拍拍她的被子。
“聊天也行的。”涂芩咕哝一句。
“嗯。”谢斋舲应了一句,却也没有了下文。
涂芩脑袋一点一点的,已经半梦半醒。
谢斋舲笑笑,靠回到墙上。
他其实也有点犯困。
这一瞬间的感觉很神奇,他能感觉到火炕的温度,能闻到身边人淡淡的白麝香味道,也能听到外面暴雨如注的雷雨声。
这一瞬间,五感都没有离地,眼里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鼻尖闻到的,全是真实的当下的东西。
他没有去想做陶,没有去想工作室,也没有去想那个孩子。
心底一片空白。
就是,和她一样,有一点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