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驶进家属院，天空已经擦黑。
刚拐过弯，宋昭昭便注意到不远处的墙根下阴影里，有两个人背对着马路这边，正说着悄悄话。
好奇心驱使下，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竟发现其中一个背影十分眼熟，居然是邱晓！
“邱晓在那里做什么？”宋昭昭下意识抬手，朝着阴影处指了过去。
正在“密谋”着什么的两人，丝毫都没察觉。
陆占霆闻言，减速慢行，朝那边扫了一眼，脸上也闪过一丝疑惑，“那是陆家西院的人。”
“兴许，是爷爷有什么话，需要转告西院吧！”
陆占霆见她满头雾水的模样，耐心解释道：“家属院里，住着两家姓陆的。”
“咱们家是东院，虽发展都还不错，却子嗣单薄，三代都是单传。”
“西院住着爷爷的继弟一家，能力一般，却人丁兴旺，与我同辈的兄弟，长房就有五个。”
“那个与小邱说话的女人，就是西院长房长媳，按照辈分，我应该叫一声大嫂。”
宋昭昭听完陆占霆的介绍，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西院这么多人，开销怕是不小吧？”
陆占霆尴尬地笑了下，默默鼻尖道：“嗯，勉强还行。东院和西院，偶尔会互相帮扶一下。”
事实上，哪里是还行？明明就是很勉强，
宋昭昭的话，简直一阵见血的指出了西院的难点：入不敷出，还好吃懒做，跟寄生虫一样，全靠东院帮衬。
听了陆占霆的话，宋昭昭大概也明白了，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回到陆家，吃过晚饭，尚不到八点钟。
老爷子生物钟很规律，每天晚上十点半睡，早上四点半就起。
宋昭昭看时间还早，决定先去后院，陪老爷子聊会儿天。
没想到，她刚跨进房门，就看见陆占霆早已经坐在屋内，在台灯前看书。
宋昭昭先是一愣，随后转身朝着陆老爷子笑吟吟道：“陆爷爷，我来看看你。”
陆占霆听到她的声音，从书里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看书。
宋昭昭径自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假装没有看见。
老爷子坐在罗汉床上，悠哉悠哉地看着两个年轻人的互动，乐得呵呵直笑。
“昭昭，你学车学的怎么样了？”老爷子压根不问她的工作，而是关心起了她的另一门“功课”。